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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4页）

【原谅我又把你这儿当成树洞，反正你已经一年半载没上这电台了。滑稽jpg】

季行川的副驾驶位上，方知然噼里啪啦地打字——

【c市，我的伤心地。】

【树要皮人要脸，我没有脸了。】

【呜呜呜我好丢脸。】

【难怪你把三次元身份捂得那么严实！】

【希望我的遭遇不会出现在你的身上。】

【你再不回来播播电台、接点工作，我就要爬墙了。兔子撞大墙jpg】

【祝您声带健康。】

【——永远爱您声音的冬季的小雪花。】

方知然在冬季的电台发完疯，退出了账号。

手机上有新消息——

[晴灯文化-莉莉]：雪花，你主页那个穿粉色短裙的直播录屏怎么没了？

[晴灯文化-莉莉]：我看就差一点儿，赞就要点到50w了，都要火出圈了，怎么删了？

[f]：我和它，只能活一个。

[晴灯文化-莉莉]：？

[晴灯文化-莉莉]：那你删了也没用啊，营销号都搬走了，文案还是“这么漂亮，就算是男的我也可以”。

方知然：“……”

可以你大爷，你配吗。

“你能失忆吗？”方知然忽然抬头，问身边的人。

“你觉得呢，雪花老师？”季行川反问。

方知然：“……”

雪花老师想给你一棒槌。

出了漫展的雪花老师像是被抠掉了电池，眼皮越来越沉。

季行川再转头的时候，某只热锅上的蚂蚁已经向命运低头了——

方知然睡着了。

挺能闹腾的一个人，睡着的时候怪安静。

卸妆后的男生，素颜格外清秀，比起带妆时的明艳，男生的脸看起来好乖。

路灯的光影透过车窗照在男生的脸上，眼尾睫毛成簇的影子边，缀着颗不太明显的泪痣。

想起刚才男生即将当场去世的表情和微红的耳朵，季行川差点没忍住笑。

从c市回s市的车程不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