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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巷想张嘴,泄气一样,眼神也变得难受,痛苦。
“说话,秦巷。”辛宴庭冷声。
“很严重的病。”秦巷把眼睛垂下来,片晌,又看向辛宴庭,“这一年半来,怎么治也治不好。”
辛宴庭的视线从秦巷消瘦的脸上开始往下,像锥子一样扎进秦巷的肌肤里。
他快碎了。
“到底什么病?”
“说不清,很混乱,总是会梦到你,知道这不合适,没可能,但忍不住去想,控制不住,庭哥,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办,整宿整宿睡不着,再这样下去,我怕身体撑不住。”
辛宴庭怔了半天,遥控器也从手里脱落掉到了地上。
回过神来,他捏了捏拳头,走到茶几边上,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全身陷进去。
“你这叫分手后遗症,很简单,时间能解决一切。”时间确实能解决所有问题,他就是那个明显的先例,从整宿整宿睡不着,到勉强一夜能睡两个小时。
“是吗,那怎么我这个症状还越来越严重了,刚分手两个月,我能吃能睡,到今年,我脱发严重,白天有时候坐着就能睡,你说这样,还会变好吗。”
“会变好。”
“真的吗,”秦巷不信,“你说我这样到底是怎么了?真的还能治吗?”
辛宴庭哼了一声,面色发冷。
静了很久,他用冰似的视线望向秦巷,言语直白凛冽:“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事?巷总,你是不是觉得,你只要继续缠着我,我就能给你解决问题?像之前一样?不解决就一直缠着?”
秦巷小心翼翼地,蹲了下来,最后几乎是半跪在辛宴庭面前,慢吞吞地,瞄着辛宴庭的脸色,把手搭在辛宴庭膝盖上,抬头望着他,眼里都是渴望:“可以吗,庭哥?”
辛宴庭心中,暗暗倒吸一口气。
良久,吐出的却是冷气。
秦巷最会了。
他知道什么可以拿捏他。
任何时候,任何地点。
辛宴庭冷冷的,把他的手重重推开:“不可以!”
“好吧,”秦巷尴尬了一下,拍了拍膝盖站起了身,又坐到了辛宴庭身边,“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和你谈场恋爱,我真是出了大问题,对女人提不起劲,对男人,更提不起劲,分手后,我也老想着你,我说真的,我经常梦见你。”
“梦见什么?梦见和我做?”
“呃。”秦巷语塞,继而脸上又显出尴尬,“这倒没有。”
辛宴庭的眼神慢慢变得很是忧郁,怨恨,冷的人心里生畏。
秦巷避开他的视线,不和他对视,揉了揉手,声线加重:“庭哥,我来找你,也不为别的,我就是想说,我们能做回正常朋友吗,我知道这样显得不要脸,可我真的没辙了,你都不知道,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忍,猛不丁看见你,听见你说话,我有多高兴。我是真高兴,真的,我这里,这儿,好像都活了。我好像重活了。”
辛宴庭依旧冷着视线,面色漠的不能再漠:“秦巷,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是谁甩的甩,当初分手的时候,你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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