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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巷愣住。
贺彦名亲自来实验室接人,也没怎么在意秦巷的心不在焉,正好手机响了,他站直接电话,跟秦巷道:“手怎么了,洗三遍了,沾弱酸了?这样洗不行啊。”
秦巷发怔,果断从水池中抽出了手,连抽了几张纸擦了擦手,动作粗鲁:“沾了点高锰酸钾,没事。”
只是手心有些发红,确实不算什么事。
贺彦名一通电话接完回来,见着秦巷已经换完衣裳。
“豁,真帅,这身。”贺彦名夸赞。
秦巷走近来,拍了拍贺彦名肩膀:“对不住了,贺,晚上有点事,改天再约,你那朋友,改天我请他吃饭。”
“哈?”他师傅很少干这种事,偶有发生,贺彦名也理解,“那行吧,谁没点突发的事,那下周,我重新约时间。”
“行。”
贺彦名和他一道出去,又问起:“那咱俩的事呢,怎么说?”
秦巷出神,想起:“哦,你说爆炸那事?”
“是啊,”这里头事情可复杂了,上面说要追责,对外也要有个说法,网上这事也闹了点舆论,贺彦名轻声,“你也知道跟小吴没太大关系,真往深里追究,咱内幕人心里知道,是高院那侄子忘了关阀门,这才酿成事故,可这口锅要盖,老师你得当心,高院故意着放舆论整你呢,知道你接了名西子这茬,这档口经不住舆论的,他心思深着呢。”
秦巷凝神思索。
贺彦名猜测得越发有理有据:“他上会背一个管教不周的过,是他侄子,他率先领着担责,反而叫人没法说他的不是,可这背后什么心思,真不好说。”
秦巷停了脚步,望贺彦名。
贺彦名狐疑:“这么看我干嘛?我分析得不对?”
秦巷笑着摇了摇头:“出师了,小贺。”
贺彦名听懂他话里意思,也笑开:“害。可不。谁经历万新那小公子一顿磋磨不成长?我不是怪你前男友那意思,你也知道的,他磨人嘛,吃了多少亏,栽了多少跟头,我现在不圆滑点都不行。”
秦巷拿两根手指头点他脑门,姿势特别洒脱,笑:“夸张。”
贺彦名将秦巷送上车,站在他车门前,道:“总之你多留个心眼,高院不值什么,股东会里头乱着呢,上月就来找我,挑拨离间的,说你抢了辛总那项目又继续做,明里暗里说你背刺我,话毒着呢。”
秦巷关车门,态度平淡:“记着了。正常,股东会既惦着我资源广路子深,又怕我升太快,也有怕我带着门户单干的,总要来问问你口风。没事,里头确实乱,耽误不了我办事。”
“那你留点心,别天天不当事。”贺彦名够操心的,“我明天出差,有事等我回来聊。”
“行。”
秦巷是真不当回事,要说以前,股东会里那些弯弯绕绕的,他想着法与人周旋,确保自己这碗水不偏,可自从亲自下了场接了名西子这项目搞研发,心里就没了顾忌。
并不是说不怕那些人背后怎么着,实在是没这个精力应付,每天把自己掰开,做两个人用都不够,他还要想着给名西子接下来的宣发破门路呢,与邵正谈的一些合作,肯定要搁置。总之,事多的不行。
秦巷找着了辛宴庭的车。
就在赵泰和住的那家五星级酒店楼下。
秦巷把车停在辛宴庭那辆奔驰旁边,抬头望着楼上,在车里一坐就是1小时。
还没下来。
秦巷取出一旁的糖盒子,拿出里头的药,当糖吃,不喝水,就这么哽咽着吞了下去。
10分钟过去,秦巷开始焦躁,又取出一把药,一仰头,又开始往肚里吞。
20分钟过去,秦巷的精神始终是亢奋的,可面上不是,他由开始的坐不住到这会儿单手架在方向盘上,神色颓废。
扯了扯衣领,秦巷摘了领带,丢到后车座,从后车座去够水,好不容易够着水,抬头一看,身边有了动静。
旁边的车亮了。
秦巷的眼睛也亮了。
辛宴庭走到车位,按响了车,眼睛一瞥,见着了一串熟悉的车牌号,抬头顺着车一看,车里下来个人。
秦巷高高兴兴的,从后车座拿了东西下来,关起后车座的门:“庭哥,你下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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