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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他可以选择,永远将这个念头埋藏在心底。
只要他不说、不讲、不表现出来,七爷就永远不会知道,也永远不会有旁人知道。
这般想着,心头的那份不适感才渐渐缓解。
“唔,你醒了!”
这时,门口踏进来一个提着食盒的下人,刚走近两步,见萧乙捂着心口,半躺在床榻上,连食盒都没来得及放,便立即往外跑。
“萧乙你先别动!谢神医说了,你醒了我得第一时间通知他和王爷。”
听到“谢神医”和“王爷”两个词,萧乙慢了一拍,等反应过来什么,人早就跑得没影了。
那小厮刚刚说,要通知七爷?
一想到七爷,萧乙的心跳又开始加速,原本已稍稍缓解的心脏不适感再次加强。
可他不能、也不想让七爷看到自己这副模样。
兀自调动内力,萧乙尝试着驱散体内寒意,却不曾想牵一发而动全身,那股寒淤血硬生生逼到口边,被他一口呕了出来。
“不可!不可动用内力!!”谢琨离得不远,来得也快。刚到门口,见到这副少年咳血的场景,便知道是他擅自用了内力。
“你若还想活命,十二时辰之内都不可再动用内力了!”谢琨说得心焦,取来一旁的白布巾给少年抹了抹唇边。
萧乙道了声谢,疑惑问道:“神医,我这是怎么了?”
“你去七爷寝殿已经是昨夜的事了。”谢琨解释着,“你昨夜寒毒发作得厉害,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此刻是第二日,刚过酉时不久。”
原来是如此,难怪方才会有人给他送饭,萧乙心道。
谢琨接着从一旁端来一个碗,萧乙往里面瞅一眼,不再是黑稠的汤药,而是红色汤汁。
“你刚醒,先把药喝了吧,过会儿稍微吃点东西。七爷过会儿来,有话同你说。”谢琨将碗递过去。
萧乙接了过来,才发现药是凉的。不仅凉,甚至可以用冰冷来形容,喝着就像在雪地里挖了口雪,吃进肚子里一样,而且腥味极重。
等萧乙喝完药,谢琨再盯着他喝了点暖胃粥,这才任务完成,收拾了离开。
萧乙这边,听着谢琨的脚步声渐远后,才从床上起身,趴到床边,将喝的那点粥尽数吐了。
他即便喝了那药,身上也难受得厉害。又听闻七爷过会儿要来,更是一点东西都吃不进。
说来也怪,先前他没发觉自己爱慕七爷时,天天盼着见七爷。如今他发现了自己的心思后,除了期待见面外,还多了一份担心、害怕。对于要见七爷这件事,开始产生了莫须有的负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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