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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惴惴不安地观察大哥的反应:“……哥?”
魏谦一直低着头,好像在听她说话,但是小宝以自己对他的了解,知道他不可能这么有耐心,半晌不说话,多半是在走神。
魏谦被她一声叫回了魂,猛地一抬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蹦出一句:“给你写这个的,是个男的?”
小宝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忍不住伸了伸脖子,茫然地问:“啊?”
魏谦:“是男同学给你写的吗?”
小宝感觉自己进错了频道,莫名地说:“那、那应、应该是吧?不然呢?”
魏谦悲哀地发现,自己心里真是一点火气都没有,甚至还隐约有种“谢天谢地,是男的就好”的诡异安慰感。
他捻了捻手指,又想烟了,有气无力地冲宋小宝挥挥手:“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吧,没有就没有,我相信你这次,下不为例。”
宋小宝就这么被大赦天下地放出来了,临走,她发现魏谦又摸出烟盒来,顿了顿,忍不住多了句嘴:“哥,大夫说让你少抽点,他还说你那肺都熏成夫妻肺片了。”
魏谦没好气地说:“快滚吧,你们少惹点事,让我多活两年比什么都强。”
等等……“你们”是怎么个意思?
宋小宝的耳朵都竖了起来,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内幕消息——难道她那一年四季温良恭俭让、如同励志课文标杆的二哥也摊上事了?
一想到这,她就难以名状地心情飞扬起来,心里升起某种幸灾乐祸的快感。
宋小宝同学自从离家出走一次以后,越发的心有天地宽……简称没皮没脸起来。见大哥没追究,很快给点阳光就又灿烂了。
这一灿烂,她心里的话就好像鸟类的肠子,都是憋不了太长时间的。
第二天正星期六,小宝在熊嫂子的推荐下找到了个比较专业的舞蹈老师,挺像那么回事地学了起来,所以一早要赶公交车去老师那,她搭一程魏之远的自行车去公交汽车站。
路上,小宝就嘻嘻哈哈地把她亲爱的大哥打包卖了。
宋小宝:“二哥,你最近惹什么事了?说出来大家一起长长见识好不好?”
魏之远意识到自己的王派间谍来汇报情况了,不动声色地搪塞了一下后转移了话题:“我能干什么?昨晚上哥没骂你?”
“啊哈哈,完全没有。”宋小宝坐在后座上一晃一晃的,“昨儿晚上吓得我腿都抽筋了,结果哥那叫一个好说话。”
接着,她没等魏之远问,就自觉地把事件前因后果学了一遍。
最后宋小宝总结陈词:“其实我觉得哥他昨天有点不对劲,神儿不在家,后来还问了我一句特别搞笑的话。”
魏之远:“他问你什么了?”
宋小宝:“他问我给我写情书的是不是男的,不是男的是什么?你说这可有多新鲜哪……哎哟!”
魏之远车把一哆嗦,自行车直接拐进了路边的一个坑里了,好在他车技高超,伸脚撑了一下,又骑了出来,好歹是没把宋小宝掉进去。
宋小宝拍拍胸口,心有余悸地说:“吓死我了吓死我了,二哥你干什么呢?”
魏之远伸脚支起单车,简单地说:“到了,来车了,快去吧。”
宋小宝一看,果然是她要坐的那辆公交车正好到站,立刻来不及追究,拎起书包跳下车,像条脱缰的野狗一样撒丫子奔将过去了。
魏之远惊险地维持住了没失态,手心却已经被冷汗浸满了。
他骤然明白了前一天大哥的反常是从何而来了,而自己竟然一时得意忘形,还冒险偷亲了他一口!
那……那大哥当时到底是感觉到了还是没有呢?
一想到自己留下的漏洞,魏之远简直头皮发麻。
问题是大哥究竟是怎么发现的?
这不对啊。
接下来的日子,魏之远再不敢轻举妄动了,直到一个礼拜以后,张总那边来了通知,说预售证能在一个月以内拿下来。
三方股东很快要做一次阶段性的工作汇总,魏谦认为自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赶去了外地,魏之远才找到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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