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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宁:“……嗯呢。”
他这回的人设就是个外软内浪小白花,原主来参加血奴选举也是来试探有没有真被血族选上的可能,不过讲真,和随宁本身的性格也挺像的,扮演起来没有任何压力。
温驯地应了,随后就见到拜森被血染得淡红的嘴唇勾出一抹浅淡笑意,不知是不是在夸他:“很乖。”
当然乖啦,因为都是装给你看的嘛。
这话随宁当然不会说出口,白净俊秀的脸上只是腼腆地笑了下,两腮浮上淡粉的红晕。
拜森垂首,安静地又将尖牙刺入伤口。
随宁脖颈肌肉不受控制地微动,起伏间带着鲜活的生命气息,简直让血族胃口大开。
浑身无害的青年低低地诉说对血族的依赖,嗓音满是迷茫:“您,您之后会一直让我待在身边吗?”
血族不予回应,太阳西沉,房间里愈发黑暗,青年被漫长的时间折磨得有点受不住,低低地又重复了几遍问题。
直到这次吸血结束,血族才按了按他的伤口,颇为好心情地勾了下唇角:“会的。”
失血过多的随宁这才放心地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在酒店里,床头柜旁斜放着一束花,隐隐散出清新的香气。
他扭扭脖子,思考起任务该怎么做。
酿造成拜森如此悲惨结局的人肯定有女主了。这个世界里血族和人类的界限很微妙,但无疑在个体实力上来说血族是强大的,但后来人类科技水平又急追而上,所以血族和人类的高层拟定了一份协议,两个族群之间就这样维持了奇妙的平衡。
但千百年时光下来,血族里出现了败类。
不断有血族恶意对人类进行血拥,低劣的任意受高级血族驱使的低等吸血鬼也越发加多,随之而来的是人类和血族之间矛盾愈演愈烈。
而在世界进程中,本来血族就在和人类共同揪出背后的操盘手,没成想男女主直接联手让血族灭族,无数无辜的血族也在这场浩劫里死去,仔细地想一想,男主也难辞其咎。
离开酒店的时候,随宁收到了花,是束粉色玫瑰。
“寓意感谢。”服务生这样对他笑道。
随宁表现出惊喜无比的模样,讷讷地收下了花,“是拜森大人送来的吗?”
服务生对他暧昧地眨眨眼,“是的噢。”
随宁脸更红了,然而刚出酒店门就冷下了脸色,不虞地蹙起眉毛,找个垃圾桶丢花。
系统细细的呆萌机械音:【……不是,宿主,你装一装,你干嘛这么着急把它丢掉呀!】
【不知道,】随宁道,【就是很讨厌玫瑰花。】
他对于现实世界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只记得自己最后是出了车祸,之后为了活命就成了快穿任务者,这还是他第一个世界。
但身体上多少还留存了些习惯。
例如讨厌香菜讨厌辛辣讨厌吃药……而这诸多的讨厌里,最甚的就是玫瑰。
找到最近距离的垃圾桶,随宁舒出一口恶气。
“你叫随宁吗?”
这声音半熟不熟,随宁转身挡住手里的花,下意识露出一个甜笑,发现来者是昨天那个骗走了他手链的男人。
这男人长得挺高大,大概是落选了,看向随宁的脸色有艳羡还有分不屑,“你跟我说说呗,你是怎么被血族选上的?噢,该不会是用……”
他一双眼睛上下扫着随宁身体,眉眼充满了“果不其然”的意思,随宁装不懂:“啊?你在说什么?”
“其实我也不太明白,”随宁面色升起苦恼,“总之他们拆开我的血样闻了一下,然后当场就让我留下来了。”
闻言,男人神色一滞,恼羞成怒。这什么意思,不就代表他血没有任何吸引力,活该被踢出去呗。
男人冷嗤:“别装了!就是靠身体上位的吧,说实话,你靠这张脸爬上过多少人的床了……”
他越说越气愤,还想过来,对随宁动手动脚。
随宁一躲,本来就让玫瑰惹得不太开心的心情,一下子更压抑了,他脑海里对系统冷笑:【系统,揍这人一顿,算ooc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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