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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圆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笑呢。几乎忍俊不禁,她认真地趴在爸爸的书桌上提醒栗老师,“爸爸,你接待了一个女同事。”女字被圆圆咬得百转千回。
栗朝安的脸上爬上了些诡异的冷且僵。
“你为什么要接待人家啊,不对,应该是你为什么要接受人家的螃蟹。这才是重点。”
栗朝安:“人家住在乡下,过来一趟确实不容易。又在门口等了那么久。”
“我妈住在重熙岛上,过来一趟,说实在的,也不容易。虽然她都是开车。嗯。”
父女俩突然面面相觑。栗朝安懵然,什么时候圆圆这么会说了。
“栗老师,我能问一下,这位薛出纳结婚了吗?”
“当然。人家孩子都上初中了。”薛出纳先前哥哥家的孩子心脏上的毛病,栗朝安给她介绍了儿童医院一位旧同期。人家也是来表表心意而已。
栗清圆松一口气,“那你跟妈妈解释了吗?”
栗朝安:“我解释什么。她掉头就走,我又为什么要跟她解释。她这个暴脾气一辈子都改不了的。”
栗清圆循循善诱,“你解释她在意的地方,误会就迎刃而解了啊。妈妈脾气是不好,可是,她这样掉头就走,你难道还不明白为什么吗?”
下一秒,圆圆脱口而出,“她吃醋了,妈妈就是吃醋了,她打开这道门的绝对信心就是你永远在等着她。这里头还有别的女人存在,于她就是挫伤甚至侮辱!”
栗朝安彻底静默在椅子上。因为这些年一直承袭他的圆圆,突然改性了,甚至几分年轻时候的向项模样。
直接直白,不留余地。
忽而,开着窗的缝隙里听到门口一阵车子泊停动静。栗朝安闭着眼也能精准识别车子引擎熄火的手笔出自于谁。
椅子上的人继续端坐着,岿然不动。
而边上的栗清圆却肉眼可见地慌张起来,她甚至来不及冲过去跟在外头独坐饮茶的冯镜衡串供一声。
院外的向项被老友赵一笛扽着往里走,一面走,一面赵一笛还狠骂向项,“你也就剩个嘴,丢人现眼,我要是你,老早把这里切一半给自己了。由着他栗某人在那剩下的一半里会情人。有人还真是漂亮了一辈子啊,老都老了,还是这么紧俏!”
向项被老友的嘴气得头更疼,一门心思地喊她,“你声音小一点,瞎嚷什么啊!”
赵一笛才不听,夺姐妹的包,翻钥匙出来,说话间就要来开门。口里阵阵,“这里他原本就该给你一半的,你回你自己的家,慌什么,跑什么。你来看自己的女儿,又不看他咯,他那么俏,多的是女人想他呢。”
向项后悔告诉赵一笛了。这头钥匙才插进了钥匙孔里,那头,里面有人来径直开门了。
门霍然洞开,里头站着位宽肩窄腰、三十上下的光鲜男人。
啧啧,是真高啊,赵一笛几乎要直仰着头看人。
还漂亮,不是那种绣花枕头的软绵绵男人,要肩膀有肩膀,要手腕有手腕的干练身条到脸蛋。
门外的两个人这才想起,她们停车时,前头好像是有辆黑色豪车呢。
赵一笛回头觑觑好友向项,心想,老栗他今天会客还挺多?
而里头的人,端正潇洒地掬着些笑意,问候向项,“师母,您回来了?”
房间那头的栗清圆一口气冲过来,“妈,赵阿姨。”
外面的向项迈步进来,无声地打量着圆圆,以及被圆圆不作声地挡在身后的男人……
冯镜衡才要张口介绍自己。
向项想起来了,“冯先生。”
“师母,您直接喊我镜衡就可以了。”
“为什么呢?”
“因为……”
“妈,”栗清圆率先抢白,她才想好的一套说辞准备紧急公关的。
岂料对面的向项火眼金睛,或者,她发难栗朝安的三昧真火并没有烧完。此刻,向女士瞟一眼圆圆身上这套穿着到女儿眉眼间的神思倦怠,当即发问,“上哪去了,弄得灰蓬蓬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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