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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谨晓得事情的严重性,保证道:“我会的,娘亲你就放心吧。”
除此之外,张氏还在话口中提及了白谨大伯父一家。
白谨眸中戾气一闪而过,担心道:“娘亲,他们一家又来找你的麻烦了吗?”
张氏摇摇头,嘴角翘起,讥诮地说:“他们家可没有精力来找我,应付之前那个小混混都还来不及。弄得村子里鸡飞狗跳,村长都来骂过他们家好几次了。”
仇人的不痛快是保持好心情的最简单方式,张氏提到这事时,就连眼尾的皱纹都松快不少,眉眼间的愁绪也明显消散。
张氏都懒得在白谨面前用敬称了,直接了当地说:“白老大一家现在还得捏着鼻子给混混钱,那人赌了一次输光后今天又来找白老大了,估摸是把他们家当成下蛋的母鸡了。不过我觉得那混混把白老大逼狠了,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白谨捏着下巴沉思,混混确实可以牵制白老大一家不来找娘亲的麻烦,但在他看来终归不是长久之计。
他要一次性把白老大这么一家极品亲戚斗到底,那一家子可没什么好人。
张氏的银簪子被白老大女儿抢走,儿子也是赖皮混子,跟他们父母是一个德行。
白谨于是就没让张氏立马回村,他觉得这是一次机会。
“娘亲,你听我说。”白谨抓住张氏的手,神情严肃地说:“左县令和上一任县令不一样,我与他相处这些天来看,他绝对是一个公正的人。就算是街坊邻居的鸡毛蒜皮之事,他都能判的堂堂正正,让人心服口服。”
县令一来,凭借说一不二的强硬手段就足够在县城树立自己的威信。
白谨认为,不管左县令是不是在做戏,他都可以利用这次的东风让县令主持公道。
县令既能立威,他又能讨个公正。
是一石二鸟的好事。
张氏身体小弧度地颤抖着,她仿佛预料到知道自己的孩子要说什么,只是她仍旧难以忘却在高堂当日被人杖责的恐惧。
白谨没有多说,只是轻轻抱住张氏,拍着她的脊背安慰,等对方冷静下来,才继续说服她:
“如果我们不一次性让白老大一家翻不了身,他们家就会更加嚣张跋扈。您也知道,他们存了想卖掉我的心思,要不是您命大,他们早就谋.财害.命成功了!难道您要一直留着这样的威胁在身边吗?!”
若是刘先生在此,可能就要对他的“咄咄逼人”破口大骂,斥责他不孝了。
但张氏却在听着白谨交心的话中眼神坚定起来,她可以不管不顾自己的死活,但绝不容许外人将主意打到自己的孩子身上。
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不退让!
第17章
白谨跟张氏约谈好,让她在县城里的小茶馆等自己,他决定去跟夫人请个假,然后陪同张氏但县衙中状告白老大一家。
好歹将亲娘给安抚好了,白谨松了口气,立马朝着左安礼的院子走。
这事毕竟要去跟头顶的小老大讲一声,白谨还是知道自己紧要在意的人是谁。
院子里格外的安静,刘先生居然还没开始讲课,难道是只布置了功课让他们完成吗?
没听到之乎者也以及刘先生慢慢用故事叙述含义,白谨略微有些诧异。
等他一跨进房内,就发现了不对劲——
小厮正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哭诉着什么,他语速过快,声调凄凉,白谨一时间没听清对方在说什么。
刘先生老神在在地坐在一旁,事不关己地喝着茶,手里正捧着《尚书》读。
刘善正坐书桌旁写功课,像屁股下有钉子一样坐立不安,时不时地朝小厮这好奇地望来一眼,被刘先生警告地看了一眼后才有所收敛。
白谨被这奇怪的一幕弄得紧张不已。
“白谨,他说你娘亲故意收买门房,偷奸耍滑躲懒去了,是真的吗?”左安礼语气中调侃多过质问,弯眸微笑的模样让白谨浅浅地放下心。
要是左安礼真信了这套说辞,小厮也不可能跪在这鬼吼鬼叫了。
“当然不是,我第一次上工,娘亲不放心我,特地赶在中午来见我一面,不是很正常的事吗?”白谨一脸无辜,他想破头也不明白为什么小厮会用这样拙劣的谎言来对付自己。
小厮显然相当不服,气恼地说:“马夫说看见你娘给门房塞东西了!况且才一旬不到就请假,你这样的人会认真做少爷交代的事吗?!”
他其实也不是自己一拍脑袋就想出这么个计谋来,而是有迹可循。
县丞家公子的书童就是被这般挤兑走的,只需要三言两语挑拨给主人家就轻轻松松搞定一个人。
不是很重要的岗位,就算书童没做错,但经过添油加醋,主人家心里也会不舒服,宁愿换个人也不想让他们“尸位素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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