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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仲文一阵寒意直冲脑门。
出了宫门,赵云磊驾车,马车疾驰,一路上七拐八弯,穿堂过巷。萧仲文本就刻意多饮了许多,如今在车上被颠得十分难受,余穆尧坐在一旁,两只手静静撑在膝上,始终低着眉眼,有种风雨欲来的平静。
不知是到了哪个地方。他扭着萧仲文进了一间民宅,轻轻将人推进内室中去,又转身闭上了门。
萧仲文打量四周陌生的环境,看见前方帐幔低垂的酸枝木床,突然生出恐惧。
余穆尧推着他,慢慢走过去,手从柜阁中摸出一根长长细链,链上缚着小巧的金铃,稍微一碰便会叮铃叮铃地响动。
萧仲文看了看他,暗地里蜷紧了手掌,脚步渐渐往后退去。
余穆尧垂眼说道:“我先前只敢在梦里想想,若真对你做这些,心里一万个不舍得,但是现在舍得了。”
萧仲文掉头就跑,余穆尧长腿一迈,箍住他窄腰,轻易就拿住了他。
金铃摇晃,响声脆亮,不休不止。萧仲文红了眼,嘴上一个劲地骂,毕生所知的脏话全骂出了口,最后没了力气才停下。
余穆尧眼睛发红,是真发了狠,一点都没留情。
萧仲文几乎死过去,余穆尧也没有心软,只是脸埋在他肩头,无声无息地流泪,眼泪滚到他发颤的苍白的颈上,把他披散的头发都打湿了。
萧仲文气到最后都笑了。
稍事歇息的时候,余穆尧做了饭菜端进来,萧仲文没法活动,余穆尧就喂着他吃。
余穆尧端汤喂他喝。萧仲文实在饿得发慌,低头含了一口,见余穆尧守在一旁,目光期期艾艾,柔情百转,萧仲文简直心里呕血,想要扬手泼他一脸油汤。
余穆尧方才是什么话也不说,如今心情稍微平复,又是一副伏低做小的乖顺样子。
余穆尧低头问他说:“你生气了吗。”
萧仲文道:“你还在乎我生不生气?”
余穆尧嘴角绷着,沉默了会儿:“先生也没在乎过我啊。”
萧仲文无法辩驳,余穆尧等不到回话,再看他时眼中又浮起来恨意。他起身去把门关了,解下才系起不久的裤带。
余穆尧道:“萧仲文,我不想与你说了,说再多也暖和不了你,你的心比石头都硬。”
他气还不消。萧仲文腰仿佛劈开两半,叫他弄得十分难受,浑噩中又隐隐觉得委屈。
这样荒唐的日子不知过了几日,萧仲文一觉转醒,身旁已没了热气,他手中束缚解开了,两只脚踝上那链子也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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