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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凉凉,一夜无梦。
翌日醒来时,沈灵书只觉得脖颈间凉凉的,她下意识摸了摸,指尖泛着黏腻。
她黛眉微微蹙着,正巧采茵端水进来,她问道:“你昨夜替我上药了?”
采茵人吓得倏然站住,随后点点头:“是呀,姑娘,奴婢实在担心会留下疤痕。”
沈灵书问:“用他给的药?”
采茵点头。
她并不敢说昨夜太子殿下来了,若是姑娘知道,免不得又要气恼伤心一场。
沈灵书恹恹道:“替我洗掉吧。他下手并不重,过几天也就没事了,我不想用他给的东西。”
洗漱后,沈灵书披了件披风起身走到了门外。
廊下绿荫如屏,雨丝细密,渐渐形成珠帘,有壮大之势。
每年一到了这个月份,便雨水湍急茂密,也不知何时有尽头。
今日是抢婚(4)
祁时安坚挺有力的膝盖抵着分开她的双腿,一寸寸向上,公主的裙摆悬着被拢到一处,隐隐可见纤细高挑的雪白长腿。
陆月菱唇边呜咽,抬手便想扇他巴掌,手臂却被他按过着举过头顶。
“别喘。”男人哑声道。
“啧啧”的暧昧水声盖过此起彼伏的心跳声,他吻的凶狠,专横,不许她躲。
隐隐的浪潮在身体里鼓动,喧嚣,酥酥麻麻的感觉席卷全身,令她身子无力的软下去,肆意任君采撷。
数不清过了多久,陆月菱手臂勾着他的脖领借力,找准机会,抬着膝盖顶在他脆弱的地方。
男人低低闷哼一声,骤然松手,弯下身子不住喘息着。
陆月菱得以脱身,她拿过桌上不再滚烫的茶,对唇饮了下去。
不知怎的,她渴得很。
祁时安身形晃了晃,额头上浮着一层薄汗,呼吸浓重道:“阿菱可解气了?”
陆月菱抬手抹了抹唇,美眸犹嫌不够:“大人当年装得光风霁月,却不想也是个趁人之危的无耻之徒!”
祁时安心跳渐渐平稳,并不在意她的谩骂:“你说什么,我都认。”
他顿了顿,继续道:“只是我不能看你深陷泥潭,走入穷巷却不回头。”
陆月菱抬眸凝他,唇边娇音带着讽刺:“
少卿大人案子断得多了怕是认不清自己的身份?这里不是大理寺,我也不是有口难言的苦主,不需要大人在这充当谁的救世主。”
她不再与他废话,抬步朝门口,冷冷道:“大人管好自己,莫要再插手本宫的家事!”
“晚了。”
祁时安及时攥着她的手臂,声音不大,却坚定有力。
陆月菱转身,却对上男人泛红的眼尾。
他喉结滑动,神色虔诚,甚至,她在那双漆黑讳莫的眸里偏见了几分落寞。
这迟来的深情,又在做给谁看?
陆月菱美眸冷然:“祁大人这样拉着本宫,莫不不是忘了家中还有一位夫人?”
时过境迁,她早已不是曾经只知道追在他后边倔强,执着,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小公主。
她是昭景公主,亦是有夫之妇。
祁时安定定看着她,终于愿意提及当年之事,“是我不好,即便身负救命之恩,我也该好好安置她,不应按她爹临终所托娶她为妻。我也以为你与驸马是真心相爱,他是真心待你。阿菱,我愧对你当年的喜欢,我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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