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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漠河顿了顿:“没有。”
他听起来没什么兴趣,周黑雨也低落下来:“哦……”
有点子尴尬,周黑雨找补道:“其实我最近也没有看了,因为高中了没时间,而且我喜欢的角色也被画死了。”
忽然就安静下来,蝉鸣变得格外清晰。
报刊亭的老板百无聊赖昏昏欲睡地靠在塑料椅子上,眯着眼打盹。
四海路上,远远驶来一辆黑色的轿车,左转向灯滴答滴答地亮几下,向报刊亭驶来。
“嘿!”
这车漂亮!
低调,但细看之下与高档汽车杂志封面上的那些拉风超跑相比也不遑多让。
老板一下子支棱起来,眯起眼睛看车。
减速,刹车,倒车,停下。
这技术也漂亮。
一丝不苟,四平八稳,没有刻意炫技,却停得比拿尺子量得还整齐。
陈漠河手机屏幕亮了下,他扫了眼,没在意,倒是突然来了兴致一样道:“我先前给一只阿拉斯加犬剪毛,之后它抑郁了三个月。”
“哦,”周黑雨接话道,“我小时候给芭比娃娃孔雀公主剪过头发,之后它变成了恐龙公主……”
她抿了抿陈漠河的话,反应过来,倒吸了一口凉气:“那,那,我不会也……”
“你不会。”陈漠河游刃有余地道,“林顺顺说不准。”
周黑雨顿时心怀期待了起来。
他放下剪子:“好了。”
周黑甩甩头,问他:“怎么样?”
陈漠河打量了她脑袋一圈,没言语,但周黑雨觉得自己被他的眼神嘲笑了个彻底。
她摸摸头发:“不好看吧?会不会像是刚刚与狗进行了一场搏斗?”
陈漠河嘴角一抽:“你知道就好。”那潜台词就是:糟糕至极。
周黑雨耸耸肩:“气一气林顺顺就算了,回家去我妈妈肯定会看不下去给我重新剪的。”
陈漠河隐去嘴角的笑意,撂下剪子,迈步上了那台轿车,没说什么就走了。
周黑雨瞧着那轿车飞驰而去,带走了一屁股烟尘。
她摸摸自己的头发,后知后觉地感觉自己疯了。
十分钟后。
周黑雨大摇大摆地走进学校大门的时候,她头发已经完全被晒干了。
无论是门口的保安大叔,还是路过的老师学生,都向她致以带着惊恐的注目礼,仿佛在看一只哥斯拉路过。
周黑雨没照过镜子,不知道自己头发是什么样,但还是心生大仇得报的快感,一路趾高气昂地走到鹏举楼前。
林顺顺正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站在楼门口,一边大声喝茶一边发出舒畅的感叹。
正常的同学看见年级主任都避之不及,纷纷兔子一样飞快地跑过去。
周黑雨却特地走得比乌龟还磨蹭,叫“老师好”也叫得特别洪亮大声。
林顺顺的余光扫过去,在热茶的烟雾笼罩中,看见个奇形怪状的玩意儿。
“等等?你站住?”
他皱着眉拨开了烟雾,看清楚眼前是一个头顶着短发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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