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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灵越发笑个不住,“怎么了?”
阮殷指尖循着丁灵脊背往上攀援,勾在她?颈后,男人枯涩的唇从贴着的她?的心口处绵延往上,一直亲吻到她?的唇角。他依恋道,“我好想?你?。”
丁灵忍不住,“我们分开过吗?”
“嗯。”男人亲吻她?,“我入宫,你?回家,我睡着……你?醒着……我看着你?……你?转过身?……这样的每一刻……我们都没有在一起?。”
丁灵被?他粘腻的亲吻拉入目眩的恍惚,半日才听懂,“这都能算分离吗?”
“都是分离……”男人道,“只有现在……我们是在一起?的。”他小幅度地摆动身?体,双唇如同粘在她?面上,辗转地亲吻她?,“只有现在……就?是现在……”
丁灵闭着眼睛任由他纠缠,“祖宗,我们总不能一直这样吧……你?总是会想?我……”
“是。”男人许久才能出声,“我有时候想?着,我不是一个人也不错,若能变作你?的一根头发,又或是悬在你?身?上的一块玉。我睁开眼就?能看见你?……你?去?哪里都会带着我……”
“说什么胡话?”
“丁灵……你?抱我……你?抱抱我……”二人不知如何滚倒榻上。等丁灵终于寻回神志,阮殷已经贴着她?睡过去?,男人细白的指尖勾在她?襟口,轻而浅的呼吸打在她?怀里。
男人安安静静睡着,没有噩梦,没有痛苦,没有挣扎,没有一丝犹疑,他像一片漂泊的萍终于寻到根,慢慢地伸展出幼嫩的新芽。
想象力
数日?间太后昏厥,司礼监变天,朝中按理应是赵砚一人独大,原以为?赵阁首要横着走,赵砚却?异乎寻常地称病不朝,每日?里深居简出,一人不见?,一事不问,大有阮殷去年称病时的模样。
仿佛一夜之间,中台阁和司礼监一同失去主事的大佬,朝中事务雪片一样飞向皇帝一人——皇帝昼夜不停忙碌,大有先祖勤政之风。
满朝上下无人不称赞。
有阮殷在时,中台阁一直被司礼监压着,说话?既不算,权势也一般,眼下便还算好。司礼监那边就大不一样。虽然老祖宗早已抱病,但一朝失势去南宫守陵,对于遍布朝野老祖宗徒子徒孙们打击还是极其巨大。一群人一瞬间没了着落,有门路的走门路,没门路的要么?抓瞎,要么四处乱着相看新主子,便乱作一锅粥。
阮殷从消息放出去便跟消失了一样,千岁府上?下忙碌收拾家当装车。一车一车流水介出府。忽一日?千岁府门紧闭,上?了封条——朝野俱传,老祖宗已经?趁夜离京,往南宫去了。
又一日?丁北城给北御城山带信。丁灵收到时正同阮殷在中京宅子里厮混——南安王妃还未抵京,丁灵不能走,阮殷不肯先走,便悄悄藏在中京私宅里,等着丁灵同行。丁灵看见?消息道,“我回去看看,晚间回来咱们放灯。”
阮殷躺在花架子底下晒太阳,闻言道,“你不能去。”
“我从家里出来是阿兄保的我,如今不回去岂不是害阿兄挨骂?阿兄不会害我,即便是我阿爷,最多也就是把我关起来不叫出门——老祖宗都知?道了,若我晚上?回不来,命人翻墙劫了我不就是了?”
“不能。”
丁灵摸他的脸,“怎的突然如此谨小慎微?我这是去北御城山,那地方?不都是老祖宗的人吗?”
阮殷一颗心突突跳,既得?觉她说的有理,又无论如何不能放下心,“我能不能陪你回去?”
“不能。”丁灵道,“你都已经?出京啦,再露面难道想找死吗?我能应付。”
“丁灵。”
“真的没事。”丁灵道,“晚间回来陪你放灯。”
“丁灵,你不能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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