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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时候分明不是这样的,那时的她一天一个愿望,总渴望长大后去做,可真到长大了,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我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旁人或多或少,都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就连阿欢最低谷时,仍有坚定要去做的事,她却什么都没有,此刻突然有些丧气。
百里溪看向波光粼粼的河面,许久才缓缓开口:“那就慢慢想,总能想到的。”
“……若是想不到呢?”
“会想到的,你才二十岁,不着急。”百里溪目光难得温和。
傅知宁看着他的侧脸,许久渐渐生出一点信心——
也是,她才二十岁,还有大几十年要活,总能想到自己要做的事。
“你呢?你可有什么想做的?”她问百里溪。
百里溪唇角噙笑,没有说话。
这种时候,傅知宁识趣一点便不会再问了,可或许是今日的风景太好,她总忍不住要追问,只是话还未说出口,身后便传来一声利箭破风的动静。
百里溪眼神一凛,直接将她拉进怀中,下一瞬利箭便刺进了傅知宁坐过的地方。
傅知宁震惊回头,便看到车夫已被射杀,几十黑衣人正朝他们包围。
百里溪脱下外衣将所有流剑绞退,拉着傅知宁便往前跑,身后传来喊打喊杀声,百里溪夺过冲在最前头之人的剑,反手将其杀了,接着砍断马车缰绳,抱着傅知宁翻身上马朝前奔去。
这一切发生得极快,等傅知宁回过神时,两人已经骑着马冲进附近的小山林。
山林无人迹,路也不好走,百里溪放出信号后,便带着傅知宁下了马,一并往山上走。
也是两人运气好,没过多久便找到一个隐蔽的山洞,就此躲了进去。
山洞外人影攒动,两人屏住呼吸静静等待,终于等到了清净。
“是刘淮?”傅知宁压低声音问。
百里溪面色阴沉:“我倒是低估了他的胆量。”
“……是那两个姑娘告密?”傅知宁突然愧疚。
百里溪看她一眼:“不是。”
他既然答应让那二人留下,便派了人监视,绝无可能从她们那里流出任何消息。
“应该是刘淮在徐家附近派了人监视,”百里溪说完,见她眉头紧皱,便宽慰一句,“不怕,我的人很快便来了。”
“……你呼吸很重,是不是受伤了?”傅知宁担忧地问。
百里溪顿了顿,眉头渐渐蹙了起来。
“真的受伤了?”傅知宁立刻上前,“哪里伤了,快给我看看……”
“别动……”百里溪说话间,呼吸愈发不稳。
傅知宁微微一怔,不明所以地看向他,只见他抿着薄唇,眼底闪过一丝难堪。
她瞬间福至心灵,小小声询问:“是不是春风醒的余毒犯了?”
百里溪别开脸,面无表情道:“一点残毒,不是什么大事。”也是他太过大意,以为余毒已经彻底拔除,来安州后便没有继续喝药调养,没想到还会再犯一次。
“那可要我帮……”
“不必,我自己解决便好。”百里溪果断拒绝。
傅知宁默默松一口气,一脸认真道:“那你解决吧。”
百里溪:“……”
“解决呀。”傅知宁催促。
百里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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