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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霁并不知道身后有人,视线从跟前一众奴才的脸上扫过后,转头问边上的管家,“少了二人,柳全安和张勇呢?”
这一堆人少说也有十来人,晏长陵眼睛一眯,偏头问白星南,“这些人,她都记得住?”
白星南点头,心道这算什么,她连人家一个月什么时候休沐都知道
果然,又听前面的白明霁问道:“他俩这个月的假期都已经休过了,人上哪儿了?”
白星南满意地看着晏长陵脸上出现了一道怔愣。
知道她的可怕之处了吧
私塾何时考试,她比自己还清楚。
每回想糊弄都糊弄不过去。
简直恐怖如斯。
从童年起,这位长姐,就是他的阴影了。
又敬又怕。
无意识间便将她当成了一尊佛。
他会敬畏,但容不得别人侮辱。
突然想起昨夜朱世子的话,白星南鼓起勇气看向身旁的矜贵少年,“姐夫,你不会那么快走吧?”
“怎么了?”晏长陵没回头。
“没,没什么,就是想姐夫要能多呆一阵,也能多陪陪阿姐”
晏长陵慢慢转过头,见他又开始摸自己鼻子了,一声轻笑,突然伸手弹了一下他额头,“傻子。”
前面的小娘子也终于发现了两人,扭头望来。
晏长陵看着阳光里的姑娘,太阳彷佛驱散了她身上的煞气,与昨夜的阴沉截然不同,又道:“操心好你自己,你阿姐便能安心了。”
—
被白明霁问的那两人,不到半个时辰,便有了消息。
只有一人回来,是柳全安,被素商用刀柄顶着后腰,带到了白明霁跟前。
柳全安一见到白明霁,便吓得瑟瑟发抖,跪在地上磕头,“大娘子饶命,饶命啊”
白明霁问:“你逃什么?”
“奴才,奴才没逃”
白明霁道:“你来白家时,说家中闹了饥荒,亲人全无,但我见你每回休沐,都会从厨房带一块肉出去,想必家中还是有亲人的,今日我的人走了一趟,倒是应证了。”
院子里大半的下人,都是孟锦当初买进来的,所有人的身契如今也都在白明霁身上。
柳全安这几日心头本就慌得厉害,人被押到了跟前,便没想过能全身而退,该招的都招了,“大娘子,是,是二爷让奴才走的。”
白明霁不明白,“好好的,二爷为何要你走,你犯事了?”
说犯事,倒也说得对,柳全安垂着头道:“前儿晚上二爷撞见,撞见了奴才与冯,冯,姨娘说,说愿意成全我们,让我们立马收拾东西滚。”
他说得磕磕碰碰,事情也确实羞于见人。
冯姨娘?
白二爷的妾室。
真乃一大丑闻。
白星南扭过头当没听见。
白明霁虽成了亲,到底还没经历过这些男女之事,陡然听到这类腌臜事,也有些尴尬,眨了眨眼,问道:“冯姨娘走了?”
说起这个,柳全安便觉得甚是奇怪,“前夜被二爷撞见后,二爷说要成全我们,奴才便与冯姨娘约好了,待她收拾好了东西,咱们在西角门碰头,奴才这些年也存了些积蓄,打算带上家中父亲,从此远走高飞,离开京城,可谁知奴才出去等了她许久,也不见人影,倒是,倒是见着了”
柳全安支支吾吾。
白明霁问道:“见着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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