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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只纸狗,为何还有口水?
原来,梦里离云被狗涮脸,就是这等感受吗?
被口水给糊了一脸的阮玉极其迷茫,她很想知道,这纸狗狗的口水到底哪儿来的?
离云急匆匆过来,揪住元宝耳朵,把它从阮玉身上提起来,手在纸上摩挲两下,纸片就恢复到巴掌大小,被他微微一团,揣入袖中。
元宝呜呜叫,艰难地从袖子里钻出个头。
它想给阮玉打招呼,但是离云说了,要装作不认识阮玉,免得她害怕。
为了玩球,元宝最终还是答应了,只不过答应归答应,看到阮玉就摇尾巴的本能还在,它眼巴巴地瞅着阮玉,呜呜地发出小声叫道。
阮玉:“你这纸狗怎么会有口水?”
离云讪笑一声,“纸活有灵,灵性越足,自然越真实。”他剪的纸人,灵性最强的那个都能流血,流点儿口水也不稀奇。当然,纸狗其实并无灵性,是元宝的元神寄居其中,才使得纸狗活灵活现,宛如真的一般。
这些,目前是不能告诉阮玉的。
她还不知道,梦域中一切,与现实密不可分。
阮玉盯着元宝袖子里的狗看,越看越觉得亲切,她好奇地问:“这就是之前镜子里见的那条叫元宝的纸狗吗?”
离云一指头将元宝按进去些,说:“是它。我剪的狗就它有灵。”
阮玉笑着说:“那我能摸摸它吗?”
离云微微错愕,随后点了下头。
阮玉眼睛一亮,笑眯眯地说:“元宝让我抱抱好不好?”
话音刚落,藏在袖子离的纸狗已经嗷呜一声蹦了出来,恰好跳到阮玉胸口,狗脚一蹬,又踩着胸口绵软跳到她头上。
阮玉:……
她疼得吸了口气,嘀咕:“你可真会踩。”接着问离云:“这狗是公的还是母的?”
离云:……
纸做的狗,都要分这么清楚吗?
他剪了这么多年的纸,还是第一次有人如此问他。
偏偏阮玉问过之后,旁边的纸人也转过头来,就连它拎着的纸篓里,那些叠在一起的小纸人也蠢蠢欲动。
离云:“这个,我没想过。剪纸生灵,并无性别之分。”他没想过,以前也从未有人问过。阮玉的想法与常人不同,莫非,这就是她能在梦域里不受影响的原因之一?
离云话音落下,一群纸人恢复如常。
倒是阮玉头上的小纸狗突兀地汪了几声,接着又跳回离云头上,反复做蹲下的动作。
离云将它捧到手里,看它还在蹲下,问:“还要玩球吗?”元宝一直在等它原来的主人,所以离云跟它并没有签订主仆契约,而元宝只会汪汪汪,他听不懂元宝想要表达的意思,不过狗狗单纯,一般来说,它的想法还是很好理解的。
元宝摇头,继续汪。
它蹲下,又站起来,翘起一条腿,然后摇头,又蹲下,点头。
如此反复几遍,离云都没看懂。他以前又没想过狗,灵兽图谱里也没普通小狗的习性介绍,这复杂的表达,就有点儿为难这新鲜出炉的狗奴了。
阮玉看得着急,“元宝说它是母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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