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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中书记,前一段时间镇里由刘全有副书记暂时主持工作,本来应该有不小的希望能够接任镇长,但是出了昨天的那件事,我想听听你的看法。这里只有咱们两个,可以开诚布公地谈谈,不要有顾虑。”
一边布茶,沈玉茹一边轻描淡写地开口。
于金中有些意外,没想到沈玉茹竟然这样直接。
他并没有着急回到,而是开始飞快地思考。
他注意到了,沈玉茹对刘全有的称呼,连姓都带上了,而称呼自己则省略了姓,还特意提到了昨天许知远的那件事情。
从她表述的逻辑关系上,很容易看出,沈玉茹是不属意于刘全有的。
但是,到底对自己有多少想法,完全听不出来。
询问自己的意见,自己还能说刘全有行吗?这一次来,不就是毛遂自荐的吗?
不过,他来之前,并没有想着要踩刘全有,以及其他任何人的,毕竟自己的希望有多少还不确定,也不想树敌太多。
但沈玉茹既然这样说了,他已经没有了退路,何况这里只有他与沈玉茹,索性于金中斟酌着说道:“刘全有副书记个人能力是有的,不然县委也不能让他主持工作。但是党政办主任的位置,他可能考虑副主任高月娥多一些,所以对许主任考评的伸缩性就比较大,倒不是他做工作不严不细不实。”
这一针扎得够狠!
表面上说刘全有工作能力强,实际上却是说刘全有私心太重。
为达个人目的打压许知远,远比他失察上的失误,性质更加恶劣。
“竟然是这样!”
沈玉茹白皙的手指一滞,悠悠道:“如果不是金中书记据实相告,恐怕要真正看清一个人,还需要不少的时间啊!”
“这样的话,刘全有就没有资格当这个镇长了!那么其他两位副职呢?金中书记觉得谁可以胜任?当然了,还有你,我初来乍到,不太了解情况,肯定要广纳言路,既要听别人说,也要听你们自己说的。”
于金中闻言,再次感到愕然,也不知道这位沈书记到底怎么想的,非要自己把镇委的主要成员都点评一遍吗?
但是人家问了,他又不能不说,想了想,他回道:“泽水镇的各项工作在县里都是倒数的,这与之前两位主政领导自身的问题脱离不开关系,但也有副职本身的因素,可以说,每一位副职都无法脱离关系。”
一边说,于金中一边观察沈玉茹的表情,看对方不住地点头赞许,才继续说道:“但是,在之前两位主政领导和刘全有副书记的积威之下,两位副镇长缺少一些开拓性的进取精神,存在得过且过的思想。而我也苦于没有明主,就算心中有张良计,也缺过墙梯啊,现在好了,沈书记来了......”
“好,继续说,我很欣赏金中书记的坦率!”
沈玉茹给于金中斟上茶点头应和。
这“明主”两个字,于金中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接下来,于金中把沈玉茹逢迎了一番,两边交谈甚欢。
四十分钟后,于金中笑容满面地告辞离开,再次穿过广场回到自己办公室。
沈玉茹虽然没有给她任何承诺,也没把镇长的事情挑明了说,但是他能感觉到,沈玉茹有在考虑他。
这事急不来,欲则不达,这才仅仅是第一次接触。
本来于金中以为接下来沈玉茹还会找其他两位副镇长谈话,但是随后他却意外看到这位沈书记锁了办公室的门,开着她的朗逸出了政府大院,不知去办什么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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