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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些伥鬼根本没有拿什么兵器,且伥鬼袭人,不是吸髓噬魂么?
他看她掰开自己的手:“不然,还有谁?”
谁?
哪怕是五年前,左钰的剑术在同辈仙门之中都是佼佼者,更何况他所持的还是如鸿剑……别说那些伥鬼接近虚无,哪怕都变成了使剑的活人,只怕也难以伤左钰至此吧?
除非,是太孙殿下?
空气一瞬间陷入了凝结。
柳扶微对上了他的视线,一向清冷的黑瞳竟透着一两分审视之意——这绝不是左钰会对她露出的神情!
她忽然觉得毛骨悚然,步步后退:“你不是……左钰。”
想到的那一刻,柳扶微第一时间就往外跑,可在她穿过结界的刹那,身后的男人已有了动作。他的五指搭上她的肩,指腹带着显而易见的压迫感:“那我是谁?”
霎时间,身上的力气仿若被抽空,她感觉自己像秋风中晃动的枯枝,四肢无力地软下去,栽倒在那人的胸膛之上。
风轻抱起了她,踱步往前。
他好似同言寺正或是其他人说了什么,尔后……她就没了意识。
就不知过了多久,她感到自己被抱到另外一个地方,四周安静极了,仿佛连风都感受不到。不多时,放到一处冰冷的平面上……有扶手,也许是椅面?她试图弄清被带到了何处,奈何竭尽全力睁开些许眼皮,也只隐隐约约感到有一道人影在点燃什么烛火。
柳扶微在肝胆俱裂中冷静下来。
她几l乎可以肯定这人就是传说中的风轻了。可风轻为什么会扮作左钰的模样,左钰又去了何处?他身上的剑伤若是司照所为,是不是意味着殿下也已识破?那殿下此刻又到哪儿去了?
一连串疑问兜上心头,她却无法使自己彻底清醒过来。一时半会儿观察不了周围环境,她索性凝神屏息,钻进自己的心域之内。
好在脉望在身,这回进得容易,她一眼看到心潭边上的飞花,奔向前道:“飞花,是风轻,一定是他,他回来了!他扮作左钰,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
但飞花好像没有听到她的声音。
她呆滞地望着前方,罕见地露出茫然之色。
柳扶微顺着她目光一起看去,心潭内的琉璃球此时飘到心域上空,随着凭空的风大弧度起伏着、旋转着,紧接着一颗颗开始碎裂。
连番炸响令柳扶微下意识捂耳,然而属于自己的心境,一切都清晰在畔。
何止声音,还有记忆。
那些被封印的,属于飞花≈hellip;≈hellip;或者说,属于她前世的记忆。
一切光景急速倒退,不同于以往梦中窥视,也不同于偶尔想起一些关于飞花的零星记忆,这一次,是一股脑地扑袭。
恍惚间,柳扶微感觉自己像被拉进了时光的漩涡中,回到了那个破烂的小茅屋内。
也许一切的确缘起于那日≈dash;≈dash;飞花将青衫风轻错认为天庭的流光神君的那日。
话很快说开,乌龙也就不复存在。始料未及的是,对方竟提出要与她结盟。
飞花是天底下最傲慢的女子,两手往胸前一抱:我何须与你结盟?4[(()”
风轻淡笑说:“因为,我可教你如何应对流光神君。”
“哈,什么神君不神君的,我飞花自有办法应对,不劳阁下费心。”
她转身欲离之际,但听他言道:“若姑娘打算用‘情丝绕’制住神明,怕是不行。”
飞花足下一顿:“为何?”
风轻心平气和道:“神明多为断情绝爱者,纵使偶有情根尚存者,也断不会安在心脉处,让人轻易触碰到。据我所知,‘情丝绕’是自心脉而入心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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