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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喝多了,不如用些酒菜吧。”高顺连忙制止。看吕布脸皮都红了,这酒后劲儿不小。
吕布却不耐烦道:“贤弟又不是外人,伏义不要啰嗦。”
高顺无奈:“主公,当心隔墙有耳呐。”
而且燕绥也不是他和张辽,同吕布一路并肩战斗过来,若是转头就把主公卖了,那可如何是好?
吕布不喜在外人面前失了面子,尤其是在郭嘉这么漂亮的人前。酒后更不压抑情绪了,眼睛瞪得老大,直接警告道:“伏义。”
郭嘉暗暗和小莲使了个眼色,小莲便款款上前,柔声建议道:
“不如请高将军,帮我把埋在芭蕉树下的那坛子桂花酒挖出来,也请庄主尝尝鲜。”
“好。”吕布迫不及待答应了,唯恐高顺不从:“你带伏义过去。”
小莲:“诺。”
高顺无法,只得叮嘱了吕布几句,就被吕布不耐烦地赶走了。
燕绥看了一眼典韦和周泰,他们也知趣地退下了,留下三人在房中。
燕绥酒量最好,喝这二十几度的酒液也没有丝毫醉感。
郭嘉在几次锻炼下,酒量也上来了,只是双颊带了一缕绯红。
反而是吕布酒量最差,有些醉意,一双眼睛都红红的。
“不如我们来作赋吧,”郭嘉故意说:“咱就不说那些敏感的话题了,免得高将军放心不下。”
“别听他瞎操心,”吕布烦躁道:“这些破事儿,既然能做得出,我还不能说么?。”
“奉先可是受什么委屈了?若是被文人讥讽了,就让奉孝写文怼回去,我之前以武上任,说实话也是被人明嘲暗讽了许久。”
“那些诗赋,我看都不看,又怎么放在心上。”吕布一口气饮尽了杯中酒:“是另一桩公案。”
他在心里也是憋了许久,在京城又轻易不能和别人说,眼下喝了酒憋不住事儿。于是,吕布就愤愤地把在王允家看中貂蝉,却被董卓捷足先登的事儿说了一遍。
听完了来龙去脉,郭嘉故作讶然:“竟有此事?将军真是受委屈了!”
果然,王允一女儿二送的离间之计虽然没有成功,却也在吕布心上插上了一根刺。
“还好现在将军身侧也有佳人相伴,小莲是个细心的姑娘,她的家人都赞其温柔。”郭嘉指责道:“只是董相这做得太不地道了,让人面上无光。”
燕绥则气恼道:“我原以为奉先的义父,也是骁勇善战、光明磊落的人物,不然岂能担得起您这般英雄人物的一声义父?”
说着,恨恨一拍桌子:“可惜奉先盖世英雄,竟然受此侮辱,可恨我当时不在,不然一定要质问丞相,怎做得出横刀夺爱之事儿!”
郭嘉叹气:“将军三番两次救了董相性命,他却如此行事,岂不是被天下人耻笑?”
吕布被激地愤懑大喊:“他有什么耻辱,受此奇耻大辱的,是我啊!”说着,压抑不住怒气,一把将身前的桌案掀了。
“将军息怒,是我初来乍到,不知分寸,还请您保重身体,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郭嘉不但不退,反而上前,顶着病弱秀美的一张脸,缓缓和吕布对视:“请将军责罚于我。”
“这与你又有什么相干?”对上这样一双妙目,吕布没有迁怒美人的意思:
“我就当暴打他,出这口恶气,不然众人要怎么说我吕奉先?指不定在背后戳脊梁骨呢!”
“将军莫要冲动,”郭嘉拉住吕布:“丞相势大,您当心连累部下啊。”
“若不是为了跟随我的弟兄们,我哪会一直受这门子鸟气!”吕布不服气道:“大丈夫生居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这句话真是耳熟啊!
不正是王允激将吕布杀董卓时,吕布脱口而出的那句么?
燕绥眼前一亮,立即趁热打铁:“以奉先的才华,的确不该被束缚在他人身侧,做一侍卫。”
吕布沉默了半晌,但又寻不得法子,更觉郁闷。董卓在京城的势力之大,可以说是只手遮天,连天子都是他的玩物,想逗就逗,想吓就吓,还杀了前天子刘辩和何皇后。
燕绥作苦思冥想状,半晌道:“既然这网中之鱼、笼中之鸟的日子不好过,我有一法,让奉先再也不受拘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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