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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日和乔迟出去打猎后,杨启蛰再去找乔迟,总是找不见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在躲着他。
苗疆确实有跳月风俗,年年暮春月夜,男女幽会。一想到参加跳月的是他和乔迟,杨启蛰就觉得心跳如鼓,身上宛如火烧。
苗疆男女婚配是大流,也有男人和男人在一起的,称为结契。难道他真的想和乔迟结契吗?杨启蛰一次又一次问自己,得到的结论都是:想,想,想!
想要霸占他,不许别的女人和他说话,也不许别的男人和他说话;想他只看他一个人,只喜欢他一个人;想要他一辈子都待在他的身边,哪里也不去。
可杨启蛰并不知道乔迟是不是这样想的,不知道乔迟是不是愿意被他霸占,想不想只看他一个人,要不要一辈子待在他的身边。为了得到这个答案,他一次又一次往返于大奉军营与赤燕军营之间。
又一个晚上,杨启蛰心中躁动,忍不住再次往大奉军营摸去。
龙首原上的夏夜总是潮湿而闷热,风都是黏手的,和苗疆很像。
大奉军营和赤燕军营之间的草地已经被人踩出了一条光秃秃的小径,这其中有杨启蛰不少的功劳。他轻车熟路的走过小径,翻过木篱笆,在夜色中朝着乔迟的营帐走,可经过一个营帐时,却听到了一些和往日不一样的动静。
压抑的喘息,淋漓的水声,细微的肉声,床榻摇动的咯吱声。
杨启蛰猜到里面可能是在做什么,本该立即离开,可又实在好奇,毕竟没有亲眼看到过,于是小心按住身上叮当的银饰,摸出小刀,在营帐上开了小洞,凑过去偷看。
看第一眼,没看明白。
他扭过头来,沉吟思索。
两个男人,也可以这样吗?
他还以为男人之间只能用手,至于什么上面下面,就只是体位的区别而已。
他凑过去,看了第二眼,借着月色看清了两人的脸。
在上面的那个是赤燕军的队正,下面的那个是大奉军的一个校尉。
如今两军交好,军中将士也交好。偌大的军营中这么多男人,总会有些喜欢男人的男人,就此悄悄走到一起。
杨启蛰想到自己和乔迟,不禁赞同的点点头,然后好奇再次看过去,这一看,终于看清了是怎么回事,又该怎么来。
他看得面红耳赤,想走,可是脚却怎么也挪不动,看到最后,仿佛出现了幻觉,上面那个变成了他,下面那人的脸,赫然成了乔迟。
乔迟那张如霜似月的脸上,因为他的疼惜而难受,而隐忍,而快乐。他再也不躲着他,而是蜷在他的怀里,给他无数的回应,一次又一次的回吻他。
心跳如鼓,脸颊火烧,他置身烈焰中,需要靠近一捧清凉的月,一抹冰冷的风。
杨启蛰呆呆的后撤两步,正准备去找乔迟,转身竟然就看到乔迟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身后,正背着手认真看他。
头顶一轮圆月高悬,夜风吹
得树丛簌簌。
“听墙角?”乔迟微微偏头,递给他一个责备的眼神。
杨启蛰顿时无地自容起来,赶紧迎上去,紧张道:“小点声!”
没想到拉近和乔迟的距离,一下暴露了他还未平复的血气,乔迟垂眸看了眼他下|身某个位置,再撩起眼皮看向他,露出了一个促狭的笑。
杨启蛰一见他这幅霁月光风的模样就牙痒痒。都是男人,装什么?
他不服道:“笑什么,你就不会吗?”
乔迟看着他,又笑了一下,笑得十分宽和,随后道:“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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