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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祁墨难得有难为情的时候,他向来是掌控的那一方,如今要做被掌控的一方,他还真有点不太习惯。
于是纠结两息后,伸手将她手中的发带拿了过来,替她重新将墨发绑好。
顺便婉言拒绝:“你若是想补偿我,无需用这种方式,再亲亲我也可以。”
束好发,他故意稍抬下颌,等待着某人的亲吻。
只需要亲一下的话,卜幼莹当然乐意。现下时辰已晚,她也不愿再折腾别的,于是想也没想便吻上了他的唇。
萧祁墨顺势抱着她躺了下去,手掌抚在她后脑勺上,与她深吻亲昵了好一会儿。
直到两人气息逐渐凌乱,他这才依依不舍地与她分开。而后将她抱在怀中,一如既往轻拍着哄她入睡。
夏夜寂静,白日里的知了都叫人打了下来,夜里听不见烦躁的虫鸣。
哭过一场的卜幼莹很快便沉沉睡去。
日升月落,阳光普照。
翌日一早,她还未睁开眼,便听见未央在床边唤自己。
以往无论她醒得多迟,未央都不会催促她,因此今日只唤了两声,她便睁开眼,立即坐了起来。
揉着眼询问:“怎么了?”
虽然未央平日里都是冷脸,但今日脸色却是少有的严肃,回道:“昭仁殿那边派人传来话,说是皇后娘娘请您过去一趟,有话与您相谈。”
“皇后?”她一怔,顿时睡意全无。
自己住进东宫这么久了,偶尔也会去陪汤更多自愿加抠抠君.羊叭咦死8已流酒六三后说两句话唠几句家常,但汤后从未像今日这般,特别派人来传话。
有事相谈?能是什么事?
昨日太子将公主软禁这么大的事,陛下与皇后不可能不知道,那么今日找她过去,便只能是因为这件事了。
想罢,卜幼莹立即下床让未央服侍自己梳洗。
一炷香后,两人一同去往了昭仁殿。
汤后见她进来,依旧如往常般热络,连忙上前握住她的手,边往里走边笑道:“莹儿啊,伯母想与你说说话才让人去喊你,没打扰你吧?”
卜幼莹莞尔,与汤后一同落座:“伯母这是哪里的话,我住在东宫也无其他事可做,哪里称得上打扰。”
“那就好,没事就来我昭仁殿转转,咱们两个说说体己话。”汤后朗笑两声。
随即给身旁宫女使了个眼色,那宫女便带着殿内一众人等齐齐退了下去。
卜幼莹心里清楚,这是要进入正题了。
只见汤后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但唇角仍不失友好的微微上扬,徐徐道:“是这样的,莹儿,伯母今日叫你来是有事想问你。昨日墨儿将芸沐软禁,给我吓坏了,墨儿那边给我们的说法是,芸沐得了风症,差点伤到你,未免她伤到其他人只好将她先软禁起来。可我觉得奇怪,芸沐好端端的怎么就得了风症了呢?后来一问才知,原来她去东宫大闹了一场。”
说到此处,她特意看了卜幼莹一眼。
见对方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便继续道:“莹儿,伯母问这个话也许有些冒昧,但……我不想看见他们兄妹失和,所以还请你如实告知伯母,你喜欢祁颂吗?”
许久之前,那时一切还未发生,萧祁颂来请求母亲帮自己去卜家提亲,大方承认自己爱慕卜幼莹。
可那时婚约刚刚敲定,汤后问他,卜幼莹是否也爱慕他。祁颂为了保全她的名声,便否认了此事。
汤后那时信了,但如今又从芸沐口中听见此事,便不得不怀疑那时祁颂撒了谎。
若是卜幼莹不曾爱慕他,他又怎会直接就要提亲,而不是先表明自己心意呢?现在回头想想才发现早有端倪,这才派人去将卜幼莹喊来问个清楚。
卜幼莹出发之前便已料到她是为了此事,因此听完这番话,脸上的神情倒还算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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