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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觉得你来得有点儿勤呢?”林天野动唇说话,叼的香烟却不掉落。
常在峰似笑非笑,“公务!找李将!”
林天野闻言下意识地回眼望,李将正给一位女士烫头发呢,“别吓着我的客人!”
常在峰顺着他的视线往里看,“哪位?”
“长头发跟前那个!”林天野说,“穿帽衫的。什么事?”
“跟他打听个人!”常在峰答。
“不严重就等会儿。”林天野拿眼扫扫他的便服,“配合调查也找个好时间段,大晚上的,吓唬人呢?”
“嗯!”常在峰应得顺溜,“等会儿行!”
林天野这才按着了火机点燃了烟,然后情不真意不切地问了句,“来根吗?”
常在峰看看他嘴里的烟,轻轻咽了下唾沫,多久没抽到了似的,“不稀罕软中华了?”
“做几个头能挣一包?”林天野淡淡地说,“人到中年,得会过了。”
有房有店的人跟个穷单身念叨金钱经。
“中年?”常在峰淡哂了下,不见林天野当真掏烟给自己,只好摸出自己的来。
林天野斜眼瞄瞄他的烟盒,哼道,“常队别听不得,你也三十岁了,不中年还怎么的?真能活一百啊?”
“我家有长寿基因!”反正得等李将,常在峰乐得多斗两句闲嘴。
“那也少抽点儿!”林天野仍哼,“软中华上也印着吸烟有害健康呢!”
“现在才知道有害啊野哥?”常在峰狠狠吸上一口,同时眯起眼睛,“人到中年是不一样!谁他妈的教会我的?”
林天野不言语了,几口抽掉了烟,转身回屋,拍拍李将的背,“还有排着的吗?”
李将左右看看,又问管记账的徒工,“小蔡?”
“没给你约!”小蔡回道,“好几个老顾客在群里问,这位结束不得九点以后啊?”
“别给他排了!”林天野闻言就说,“完了上室,有事儿!”
“啊!”李将应了一声,有些纳闷地看看林天野,又看一眼擦过林天野的肩膀走到后面去的常在峰。
林天野也走向后面,跟着常在峰的脚跟进了室,“还顺腿了?办卡了吗这么自然?”
“办卡才能进啊?”常在峰摸鼻子问。
“小额的都不行。”林天野抱臂看他,“先生怎么消费?”
常在峰晃脑袋,“没钱!”
“我看你也没钱!”林天野皱眉头说,“都当队长了还穿这破衣服,够身份吗?”
“哪破?”常在峰认认真真检查自己,“中队长就是个称呼,不是职级,有啥身份?大队和吴局都朴素着呢,人民公仆靠啥奢侈啊野哥?”
配合不上
林天野更加皱了眉头,“那你还抽软中华啊?不得量入而出吗常队?爹妈供你考个警察出来容易?光给他们一个儿子出息人的虚名就完事儿了?几千块钱工资,省点儿给他们花!”
常在峰似被骂着痛处,不玩笑了,安静了会儿才轻声道,“我真是个不孝子,拜你所赐。”
“屁!”林天野斥,“老子都降得下来,你有什么改不了的?”
“我改不了。”常在峰坚持地道,“咱俩不一样。”
说香烟吗?
说工资呢?
还是别的?
室安静下去。
林巍将小袋子丢在秦冬阳的胸口,里面的两盒药砸得发烧的人身上发出啪啦一声响来,像是乞丐得了没好气的施舍。
秦冬阳自问干吞不下,晃晃悠悠地起床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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