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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望过去几十载,时序自觉此生已得圆满。虽然他少时遭人陷害,人生境遇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甚至从此失去至亲,痛失爱妻,可至少,在他对这个世界彻底绝望之前,他重新找到了生命中最珍重的存在。哪怕是在弥留之际,他仍能回忆起多年前,在家门口被一个陌生小女孩撞来的那一刻,他的整个世界也一齐被点亮了。后来他知道,那个稚嫩机灵的小丫头,是他的女儿。是他的妻子拼死为他留下的小闺女。时序没有养过孩子,以他那时的身份,也早就不知道如何才能算是不亏待女儿,一个与他流着相同血脉的亲生女儿。他怕女儿嫌弃他的残缺之身,也怕女儿被外面的风言风语所影响,对他抱有忌惮躲避之意。又或者因他粗心大意,有哪里没照顾到的地方,让女儿受了委屈,事后弥补也是徒劳了。一桩桩一件件,都成了让时序夜不能寐的罪魁祸首。没有人知道,大权在握的司礼监掌印,原也有这么多担忧。好在,他的宝贝女儿是个极容易满意的孩子。时序心想——其他富贵人家,总能养出几个纨绔子弟,而他家虽算不得壕无人性,可也是小有薄产的,这种情况下,女儿依旧贴心乖顺,必然还是因为他疼宠得不够,不然如何性子这样乖软?他只恨自己对女儿的关注还是太少了些,没能把小姑娘养得骄纵蛮横些,对家里人总是心软也就罢了,对着外人也总容易被骗。就比如那深宫里的某位。女儿嫁入皇家,自打得知先帝赐婚起,时序的担心就再没有停止过,宫里的帝后恩爱相持了一辈子,他便也惦记了一辈子,最大的区别,不过是早些年惦记得明显些,晚年时就不把这些情绪带给儿女孙辈了。这也多是得益于太子……或者说新帝宫里始终只有皇后一人,真的做到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眼下时序已是垂垂,儿女们也活过了大半辈子,直到这一刻,他再也说不出帝后的不般配来。宽大的床面上,时序的呼吸趋于平寂。他最后一次睁开眼睛,没有看围绕在床边的小辈,只将那双混沌的眸子定定落在时归身上。他此生最后一句话便是——“阿归,一定要幸福啊。”话音落下,时序这一生,便彻底落下帷幕。……不知道多少年前,时序曾听一个光头和尚讲经,说什么今生来世的话,劝他多积功德,不好妄动杀孽。对此,时序嗤之以鼻。可他如何也没有想到,原来人真的有来世。还是一个……处处透露着陌生和诡异,与他印象中的画面全然不同的来世。“醒了醒了,这个人醒了!”当时序再次睁开眼睛,他先是被刺目的白炽灯晃住了眼睛,紧接着耳边就传来一阵叽里咕噜完全听不懂的话。下一刻,又是两个一身白色的男女凑上来。“你们——”“你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你是哪里人,叫什么,为什么会昏倒在蔷薇山庄外,你跟小主人认识吗?”时序身边围了七八个人,才听他开口,便忍不住七嘴八舌地问起来,他们操着一口口音极重的外语,语速又是飞快,一段话落下,毫不意外,时序整个人都蒙了。而这时,后进来的两位医生也开始上前一步,动手为他检查起身体来。“等等——”时序一向不喜人靠近。然他刚刚苏醒,身体正是虚弱的时候,且他身量虽高,在人高马大的外邦人面前,到底还是有些薄弱了。他的反抗在医生眼中根本算不得什么,只轻轻一抬手,就将他压在了手下,随之娴熟地给他探起体温血压来,一边检查一边嘘嘘念着什么。时序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看他们动作,渐渐也明白了什么,可真正让他停止挣扎的,却是他两腿之间的异样,那份他已经几十年不曾感受过的异样。时序浑身僵硬,呆滞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他到底,是怎么了?直到医生检查完毕,时序也没能回过神来。不过他已经将身边的人看了一遍,也看出了他们与自己的差异,这一个个金发碧眼的高大人种,倒是与他偶然得见过几次的海外商人一般。他还看见了挂在床尾的那面琉璃镜……应该是叫琉璃镜吧,时序也不知道。反正从那面透白反光的琉璃镜中,他也看见了自己的容貌,倒是与他二十多岁时差不多。只是他身上还没有多少力气,暂时无法验证。……所以说,他是转生到了海外番邦?可真有轮回的话,不应该了却前尘,从婴儿开始吗?他这带着上一世的记忆,还直接二十多岁又是怎么回事?时序心里存了太多太多的疑问,可事实上,面对诸多听不懂言语的番邦人,他连自己的处境都搞不明白。甚至不及他多想,一种熟悉的沉重感就再次出现在他的眼皮上,让他顷刻便再次陷入沉睡。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睡下不久,身边的医生就跟庄园里的仆人们商量起——“我看他跟小主人长得很像,说不准是小主人的什么亲戚,不如叫管家来看看呢?”“他刚刚好像有说话,说什么……等?这是不是汉话,我听管家讲过,但我也不懂这是什么意思。”“还是叫管家来吧,等他苏醒了,我和威廉就去找管家,或者请小主人来看看。”“还是先找管家吧,小主人这阵子情绪不高,连家庭教师都不愿见了,还是不要见陌生人为好。”“那好吧,就听你的……”于是等时序再次醒来,他就发现,原本围在他身边的一圈人全不见了,只剩下一个一身白色的女人,旁边站着一个鬓发梳得整整齐齐,面容严肃的中年男人。“你就是安娜他们说的,跟小主人长得很像的那个?”管家一开口,时序又是一惊。无他,只是因为管家说的也是汉语了。时序警惕地看着他,斟酌道:“我不知道你说的小主人是谁,我也不懂你们之前都在讲什么。”“不知能否告知,此处可还是大周境内,又是哪一年?”温莎管家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勉强耐着性子:“这里是挪威,不是什么大周,今年是公元2100年。”挪、挪什么?公元2100……又是哪一年。自从司礼监退下后,时序曾在外游历过几年,也是看过不少奇人奇事奇景,但任凭他搜遍记忆,也不记得有个叫挪什么的国家,还有公元年,更是别提了。他艰难地按了按自己的额角。这片刻工夫,温莎管家也看出点什么。他本就不是什么有耐性的人,若不是安娜几人一直说有个跟小主人长得很像的男人,他根本就不会来这一趟。如今人见到了,若说相像,他不否认。可同时,他也觉得,这个男人的脑子好像不太好。一个脑子不好的陌生男人,再是跟小主人长得像,他也不会把人带去小主人面前,平添风险。转瞬间,温莎管家就有了决定。他转头与安娜交代道:“将他看好,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他出这间屋子,再给他找两个老师,一个教他讲挪威语,一个教他熟悉挪威,等什么时候他正常些了,什么时候再喊我来,在此之前,绝不可让他出现在小主人面前。”安娜无奈答应。时序听不懂温莎在说什么,只是看着他转身快步离去,而那个面容明媚的女人在向他露出一个笑容后,叽里咕噜又说了点什么,也跟着从房间里离开。紧跟着,时序便听见了房门落锁的声音。时序:“……”一时间,他竟拿不准是想法逃跑,还是静观其变了。最终,还是他那不争气的身体拖累了他的脚步。而就在温莎管家离开的节♀完整章节』()他想起来,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听女儿说过上一世的事情,也是父母双亡,也是国外的庄园。从这一刻起,时序便只想走出这道门,亲眼看一看安娜口中的小主人。也正是这份期待,促使时序在语言学习上愈发用功,连教他的老师都说,从未见过这样聪明的人。六个月,两门外语,实在太是神奇了。得以踏出房门的那一日,时序心如止水。过来引路的仆人说:“小主人那边出了点事故,温莎管家赶过去照顾小主人了,你先去花园里等一下吧。”时序的心口却是一圈圈漾起涟漪。等仆人离开后,他先是往周围看了一下,很轻易就找到了藏在各处的监视器,还有唯一一条通向外面的小路。时序知道,等着与温莎管家见面,然后在他的安排下与此间主人见面,才是最稳妥的办法。可是不知怎的,他心头蓦然生起一股急不可耐的情绪,正一声声催促着他——快快找去!时序对他的节+完整章节』()温莎管家试着伸手,毫不意外,又被时归敏捷地躲了过去,他正是烦闷的时候,前路猝不及防被人挡住,他面上瞬间生了怒容,抬头就要质问。只是这一眼:“你——”却见时序已经绕开他,自顾自蹲到了时归跟前。纵容早就做了心理准备,可真的亲眼目睹后,时序还是抑制不住地手脚发凉,声音都在颤抖。“阿归……”很意外的是,向来不听他人言语的小主人,只在第一声呼唤后就抬起了头,视线精准地落在眼前人身上。温莎管家瞬间失语。时序却没有心思注意他的反应,他只是将时归看了一遍又一遍,恍惚回到了不知多少年前,女儿还在官学念书的时候,可一转眼,又是被淋得可怜巴巴的小女孩。“阿归,你——”时序抬起手,不知顾虑什么,到底没有将掌心落到时归身上,“你还记得我吗?”温莎管家忍不住了:“你到底是谁?”“你是——”时归的声音一同响起。
上下两双眼睛一同落在她身上。时序心如擂鼓,激动与恐惧将他整个人笼罩,以致他连半蹲的姿势都有些维持不住了,踉跄着跪了下去。温莎管家想要追问,又怕惊到了小主人,只好继续保持缄默,可眼中的急切却是掩盖不住的。不知过了多久,他们身边的园丁都走过了两波。时归终于开口。她的眼睛有些迷茫,思绪不知陷入了哪一方世界,那一方世界的意识控制着她的大脑,让她启唇说出:“你是阿爹。”可下一刻,那方意识就消散了。时归重新获得了身体的掌控权,可等她再看向对面之人,那股奇怪的熟悉感愈发强烈。她明明知道,爸爸妈妈在好多年前就过世了。但她还是再一次喊出:“阿爹……你怎么这么久才来呀。”委屈的情绪如浪潮般,将她整个人吞没。时序浑身一颤,再回神时,已然将人紧紧抱在了怀里,他这才知道,被水淋湿了的时归身上有多冷。他只恼火没有穿外套就直接出来,眼下连给女儿挡一挡风都做不到,虽然很快,温莎管家就把毛巾递了过来。等他们回到卧室,安娜医生早就过来了。看见抱在一起的父女两人时,安娜惊呼一声:“你们真的不是父女吗!”对“爹”这个称呼略有了解的温莎管家眉心一跳,呵斥道:“还不先给小主人看病。”“对对对,我还是先给小主人看病吧。”幸好,时归()被淋湿后很快就擦干了头发,一路走来也没有受太多风,除了身上凉了些,尚没到发烧的地步。安娜说晚些送一碗奶油汤来,再啃上一大块羊排,保管什么病也没了。时序来到这个世界只半年,学习得再多,也很难接触到这个时代的医疗体系,眼下听安娜的话,心里虽有些质疑,可最终也没置喙什么。这边安娜医生前脚刚走,时归便有了困意。与女儿久别重逢,还是这么小的女儿,时序如何也不肯与她分开的。然而温莎管家对他更是戒备,说什么也不同意留他和小主人独处。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只得一起留下。待时归睡醒,一睁眼就看见了守在床头的两个男人。按照以往的惯例,她和温莎管家最熟悉,便是有什么需求,也肯定是节?完整章节』()”在温莎管家还疑惑的时候,时序已经有了动作。他快步走到茶几边,找了一只杯子,先是倒了一半的凉水,然后又兑了三分之一的热水,用手背探好温度后,才将水杯端过来。于是,温莎管家便看到。素来在睡醒后要缓一会的小主人,很快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半个身子倚靠在床头,就着时序的手,一口一口将温水吞下,有些干巴的嘴唇染上水润。一杯温水见底,时序又问:“阿归想吃些什么?我也不知道你如今的身体,不如挑些清淡的来吃吧。”温莎管家想说,小主人没有睡醒后吃东西的习惯。可是,就像醒后不理人一样,他又被打脸了。时归不仅要了吃的,还挑了一份甜腻腻的栗子蛋糕,若非有时序劝着,她甚至还想再添一枚雪媚娘。时序很是不认可:“我给你煮清汤面吃好吗?”时归摇头:“要吃蛋糕。”也不知是不是她这两年很少说话的缘故,她如今的声音有些干涩,说短句时还不觉什么,可一旦句子长一些了,就很容易听出中间的停顿感。时序假装没有发现这点异样,也装作没有看见她一闪而过的忐忑,只管半跪在她身边,有一句没一句地哄着。就这么一小会儿功夫,他甚至都问出上午发生了什么,虽然那些事都可以在监控里看到,但由时归亲口说出的,总归是不一样的。温莎管家站在一边,又是欣慰又是失落。欣慰是听见了小主人敞开心扉,失落则是有些嫉妒时序的存在,想他陪伴小主人也有四五年了,到头来,怎么还不如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爹”呢?就像时归知晓她的父母已经过世,当初时家夫妇的骨灰,还是温莎管家亲手埋葬的。()温莎管家落寞地低下头,无端想起之前在电视里看过的一个词——野爹。可问题是,一个不知来历的野爹,才在小主人面前出现几个小时,就直接抢占了他的位置。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半个小时后,厨师将小蛋糕送了过来。而早前闯进庄园的那几个孩子也被找到了,温莎管家要去教训他们,以及找他们的家人索取赔偿,纵是心里不情愿,也只得先离开一步。至于等他走过,他所想的许多情况,并没有出现。卧室里,时归坐到了茶几旁,时序紧挨着她,分明是才见面不久的人,如今的一举一动却像是演习了无数次,两人行止自然,气氛温馨。好像不管温莎管家在不在,他们始终如此。时归没有怀疑时序的来历。时序也没有追问她如何就认定了他是阿爹。总归穿梭时空,家人又团聚在了一起。而这一次,时序拥有了足够长的时间来教导女儿。无论是为了弥补他的遗憾,还是排除时归的孤独,两个人互相陪伴着,怎么也比孤身一人要好。吃过小蛋糕后,时归便不知做什么了。这也是她这几年的习惯使然,哪怕有了时序在,一时半会,她也很难改正过来。就连仆人来说,家庭教师过来了。时归也是习惯性地说了一句:“我不上课。”等说完了,她才想起身边还坐了人。她指尖一颤,有些害怕地往旁边看去。谁知道,时序只是温柔地笑了笑:“阿归不想上课?那就算了,也不差这一天两天的。”“或者说,阿归要是实在不想找家庭教师,阿爹也可以教你,等阿爹先找老师学会了,便让阿爹亲自来。”“阿归觉得呢?”时归歪着头,细细思索了许久。半晌,她缓缓说道:“要阿爹教。”时序莞尔:“好。”至于温莎管家得知他们的决定后适合感想,就不在父女俩的考虑范围之内了。上一世临终前,时序还曾遗憾过,总觉得自己对女儿的关爱照顾还是不够。这次可好,他身无官职,有着大把的时间陪伴孩子。无论是陪时归在庄园里踏青,还是去外面欣赏壮丽辽阔的海岸线,又或者只是去游乐场里大闹一场。只要是时归提到的,他从没有不应的时候。最初的两年里,父女俩的时间多是用来玩闹。家庭教师不光被时归所排斥,就是时序也没听过几堂课,要不是他们把整个挪威都玩遍了,他还想不起学习来。而此时,温莎管家已经彻底约束不了他们了。要不是看在小主人越发活泼开朗起来的份上,他说什么也要把这个至今不知来历、只会带着小主人疯玩的“野爹”赶出蔷薇庄园去。第三年,时序另请了两位家庭教师。他按照当初答应时归的,他先找老师学习,等什么时候学会了,再转教给时归。且他学习的时间多是在夜深人静时,这样才不会占据他们父女白日相处的时间。第五年,时序和时归辗转回到华国。这几年里,时序已经从不同人口中得知了早些年的真相——在时归五岁时,时家夫妇车祸去世,本是悲痛之时,时家的亲戚却为了夫妇两人留下的巨额财产,不顾情面,当着时归的面争夺起她的抚养权来。只是他们没料到的是,时家夫妇早就在挪威给女儿设立了成长基金,按照他们最初的要求,在他们意外过世后,基金会的负责人会立即拿出一部分财产,在挪威购置庄园城堡,安排管家仆人,从此接管时归的生活和成长。伺候整个庄园的开销,皆从成长基金中出。而基金会每隔两月都会回访一次,严格检查庄园内情况,一旦发现受益人有所不满,便会立即整改。可以说,时家夫妇已经给女儿安排好了一切。哪怕没有时序的到来,时归也能在这个世界安然无虞地度过一生,最后因急性心脏病离世,穿到书中,开启下一次重逢。最多不过是她因没有真正交心的人,略孤僻了些,略胆小了些,也略木讷了些。当然,眼下有了时序的存在,之后种种,自有不同。初来华国,父女两人都是好奇极了。他们花费了两年的时间游览大江南北,奈何华国实在辽阔,只怕再来两年,他们也无法将足迹落在全国各地。当时序提出不妨回挪威时,时归反提出:“阿爹,我想留在华国了。”话音一出,时序难掩惊讶。虽然依照他的意愿,他也是想留在华国的。可从始至终,时归的想法才是首位。“阿归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呢?”时序问道,“挪威才是你生活了许多年的地方,若论熟悉,肯定还是蔷薇庄园更熟悉些,如果你是因为阿爹才想留下,大可不必如此。”“不是的。”时归否认道。“我喜欢蔷薇庄园,但更喜欢华国,不只是为了阿爹,我自己也是想留在华国生活的。”既如此,时序自没有了拒绝的道理。时归本就是华国人,这些年居住在挪威,想搬回来也不是什么难事,问题出在时序身上。时序又是费了好一番心思,才解决身份上的问题。在此期间,他顺便以社会考生的身份考上了首都大学的经济学专业,短短两年,便拿下了学士学位。在时归进入校园,开启高中生活时。时序则已经硕博连读,顺利拿下经济、法学双博士学位,闲暇之余创办了风投公司,只当给自己和女儿赚个零花钱。在时序看来,所谓生活幸福,也不过如此了。直到他去高中接女儿放假时,却见时归并非孤身一人出的校门,她身边还跟了一个说陌生也不陌生,说熟悉也不熟悉的少年。在看清那少年面容的那一瞬间,时序险些咬碎后槽牙。“周、璟、承!”他终于明白,什么叫做阴魂不散了。时序冷笑不止,当即赶上前去,不由分说地挤到时归和周璟承中间,阴阳怪气道:“这是谁家的小公子啊,一看就是一表人才、风流倜傥,我怎没听阿归提过你呢?”他无视了两个少年的表情,将周璟承夸得天上地下绝无仅有,唯独围绕的关键词,个个暗指他花心。哪怕时序知道,花心一说,实是无稽之谈。但上辈子女儿二十出头就嫁出去了,这辈子总不能也这样早就被坏小子抢走了吧?回家后,时序暗戳戳提议道:“阿归,你可想念蔷薇庄园了?我们回挪威住两年如何?”时归一脸的无奈:“阿爹,我今年夏天就要高考啦。”“啊……”时序想起来了。时归又说:“今天放学时跟我一起走的那个人,他叫周璟承,在学校里可厉害,始终是年级第一。”“我好不容易才认识上他,已经跟他约好,以后每天晚自习时找他补课呢,我能不能去阿爹的母校念书,可就全靠周璟承了,阿爹你不要捣乱哦!”时序:“……”他跟姓周的,一定是天生的八字不合!【全文完】!画三春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希望你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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