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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玲只好用笑解围,“没想那么多,到了再说。”
家丽道:“我给秋芳打个电话,看她能不能调解调解。”
小玲忽然局促不安起来,“姐,要不算了。”
“车都开了你说算了。”家丽啧了一声。
小玲掏出小粉镜,照着,“你看我这样子,能见洋洋么……”她没自信。家丽不解地,“你就是变成鬼,也是他妈。”
“我是担心……”小玲又犹豫了。她以前不是没碰过壁。
“该懂事了。”家丽说。
“我不是一个好妈妈。”
“他是个好儿子?”家丽反问。
小玲这才想起来,“姐,你怎么上来的?”
家丽急中生智,“我是不放心你,跟着摸上来的,正好也去看看秋芳。”
“小年呢?”小玲问到关键点。
“我不管他。”家丽立即。
小玲叹了口气,“也出去那么多年了,也不知在外头怎么样?他都不跟你们联系?”
“不联系。”家丽硬起心肠。又强调,“不能联系。”
小玲问:“高利贷的还上门?”
家丽不想多说,敷衍两句,又把话题岔到别出去。
到上海,家丽和小玲找了在豫园附近找了个酒店住下。再给秋芳打电话。张秋芳立刻来见。多少年的老姊妹,在上海见到,自然高兴,当晚,三个人去外滩走了一圈。
“洋洋我来联系,做工作。”对着黄浦江,秋芳紧了紧披肩,“不过不敢打包票。”洋洋的性子都知道。只是家丽自己想着,几个大人都到跟前了,汤洋洋如果再不肯出现,也太不懂事。
不会的吧。
小玲说:“没事没事,秋芳姐,我们就是路过,也就那么一说,不用有压力。”临到跟前,小玲反倒装得云淡风轻。
小玲去买咖啡。家丽才问秋芳小芳现在如何。秋芳也不藏着掖着,“现在我们家,是四个女人一台戏,一老一小,都不懂事。”
家丽不解。秋芳解释:“我,小芳,小芳女儿,我妈,这不四个人,我妈那样,不认人,小芳女儿还小,还不知道这个世界的真实面目,不懂事,我们这个家现在是阴盛阳衰。”
家丽说:“就没想着再找一个。”
秋芳叹息,“高不成,低不就,条件的好看上咱们,这么个家庭情况,条件差得,小芳瞧不上眼。到相亲公司去找吧,太不知根知底,知根知底又实在没有,上海生活,压力大。”
家丽不知怎么接话,只好捡好的说,“你是有福的,老了在上海养老的。”秋芳笑说:“有什么福,拿着淮南的退休工资,负担着上海的开销,还要带孙女,照顾老妈,你才是有福,最起码美心姨身体好。”
家丽又问:“秋林呢,什么都不管?”秋芳说:“为了小孩上学,两口子又要去国外了,移民。”家丽叹,“真有本事。”
秋芳看透了,“有什么本事,不过自我感觉良好,非要跟人家不一样,不然就没有安全感,要我说,我宁愿住回淮南,落叶归根,舒服,要不是不放心小芳,我估计又带我妈回去了,我妈时不时就闹。”
家丽道:“你还不知道?再回去估计也不是那样了,那一片马上拆迁。”
秋芳说:“还能分一套。”停一下,又说:“我倒想在老城区买一套,偶尔回去住住。”
“保管你住不惯,那还是七八十年代。”
“要的就是七八十年代。”秋芳立即说。家丽笑了。七八十年代,熔铸了她们的青春。
小玲买咖啡回来。家丽笑说:“喝什么咖啡,晚上又别睡了。”
秋芳说:“估计小玲兴奋。”
是,小玲兴奋。有秋芳姐安排,应该万无一失。洋洋谁的面子不给,要给大妈秋芳一点薄面。一夜,刘小玲都拉着家丽叙话。家丽苦不堪言。孰料第二天传来消息,洋洋说他工作忙,抽不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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