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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赶忙把故事大纲和部分?图稿、剪辑发过来。燕羽说好?。
是个很?少年气的故事,燕羽看着觉得气质像黎里,便自然对这项目多了丝喜爱,运用了轻快又燃情的曲风,很?快写完;还?跟学校老师报告借用录音室。
老师爱才如?命,挥挥手就大方让他用起了千万录音室。
燕羽做曲子并非单纯使用电子音轨,编曲里涵盖的钢琴、古筝、笛子、琵琶、鼓都是现场录制收音,找谢亦筝他们过来配合,半个下午制作完毕。
很?快,燕羽把作好?的曲子发给?对方,不久便收到满屏的感叹号和溢美?之词。燕羽一度怀疑对面是谢菡,回了句:“满意就好?。”
拿到尾款那天下午,燕羽去商场转了一圈。
这两次去燃爆鼓手现场,他发现很?多女?生都戴项链,有?些还?跟谢亦筝同?款,大概是女?生群体里的某种经典款。于是问了谢亦筝,后者告诉他几个牌子,顺带笑他:「你也有?要学这种东西?的时候哦。加油,哪天代言了给?你女?朋友送一箩筐。」
燕羽去了各家专柜,仔细看到不少在别人脖子上看到的重复款式,他都不太喜欢。但后来看中一条,觉得很?适合黎里,一眼就买下;同?时看到个手镯,想着戴在黎里手上也好?看,一道拿了。
他像个一路摘花的少年郎,出商场前瞧见某家店内拿真羊绒做的小绵羊摆件太过可爱,像那次比赛炸毛的黎里,便也收入囊中。
从商场出来,他先回了趟家,在巷口的花店买了一小束红玫瑰,将花儿和礼物袋放在书桌上,随后去了学校。
他下午第二节有?作曲课,进教室时,李新木给?他占了位置,冲他招手。他刚坐下;隔着一条走廊,陈慕章也坐下来。
他后头的段峻宁戳他肩膀:“我刚好?像看见你爸爸了,他今天怎么来了?”
陈慕章回头:“借学校的录音室。”
“又要出数字专辑了?我得去听听,跟着练。”
“不是,他那琵琶学校的宣传曲。”
段峻宁往前趴了点儿:“诶,我听说你爸办的那艺术学校挺不错的。这次弦望少年组,帝洲分?赛区,他那儿的学生表现很?好?。”
“还?行吧。”陈慕章笑了下,挺谦逊,“照他话说,就一破民办学校,比不上各地附小附中。”
“哪儿啊,民办学校,不到一年就这成绩,很?牛了。我看新闻报道,你爸爸还?专门?给?偏远地区穷困地区小孩机会?,让那些上不了附小接触不到音乐的孩子能学音乐学民乐,真功德无量。”段峻宁赞叹。
上课铃响了,燕羽翻开书。
一节课上完,李新木约他去琴房。燕羽说好?,但要去录音棚跟老师约下录专辑的时间?。李新木说:“那我帮你占个琴房。”
“好?。谢谢。”
燕羽去了录音楼,跟设备老师约了房间?跟时间?后离开。要下楼时,听到有?人低低地唤:“哥哥——”
燕羽戴着耳机,一开始没注意,他快步穿过走廊拐进楼梯间?;身后那声音大了点,朝他追来:“哥哥!”
燕羽回头,定?定?看了那人两三秒,才将耳机缓缓拿下来,竟是一诺。
他穿着件小小的文化衫,左胸口印着“陈乾商琵琶艺术学校”的字样。
莫名地,燕羽脑子里嗡了一下。
一诺走到他面前,隔着两三米的距离,停下。小男孩仰望着他,一张脸上没了当初那害羞又期盼的生动表情,取而代之是木然和空茫。
虚白的天光从窗户外?打进来,照得楼道内一片惨白,如?死人的脸。楼梯一道一道折叠着向上向下蔓延,扭成诡异的几何图形。
楼梯间?里很?安静,静到恐怖,静到能听见某个录音室内隐约漏出的一点儿歌声,欢快的歌声。
燕羽看着他,两人对视着,谁也没再说话。
许久了,他静静开口:“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跟你说的话,你忘了吗?”
一诺站在一道阳光的背后,听言可怜地拧起眉心,颤抖着朝他走了一步。白光一下斜打在他脸上,照得他脸上阴暗与光明交叠,竟很?可怖。可他又含着泪,凄楚乞怜:“哥哥,老师他……你能不能救救我……”
“我救不了你。”燕羽像躲避某种阴暗的病菌,条件反射地后退,摇了摇头,转身想走,却又回头看他。
年轻人捏紧拳头,克制着汹涌的情绪和狂乱的心跳,一字一句:“王一诺,你为什么不听我的?为什么不躲开?为什么不反抗?”
那孩子可怜地揪住衣角,泪水大颗砸落:“可是我想学琵琶呀。”
燕羽一下表情煞白,如?遭重击。他退后半步,一不小心踩空台阶,剧烈一晃,跌下楼梯。他肩膀脑袋摔撞到墙上,连滚带爬地抓着墙壁台阶狼狈爬起,跌跌撞撞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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