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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口没吃你看不见,刚有点声响就盯上来了。”忠厚媳妇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回敬他。
忠厚娘在旁边冷哼两声,看向忠厚爹问道:“你咋不动筷?谁喝令不让你吃了咋的?”
忠厚把筷子‘啪’地拍到桌子上说道:“吃个饭,怎么跟地下党接头似的?暗号这个多!好了,你们吃吧!我气都气饱了。”
说完拧身下地,走出门去秋丫二姑家吃饺子了。
医者不自医,度人难度己。这句话好像在每个人身上都能体现出来。
刘凤英得胜回朝,心情大好,躺在炕上的王礼见她下巴颏有两条血印子,问道:“咋弄的?跟人打架了?”
“没,让狗挠了。”
王礼知道她没说实话,劝解道:“咱家日子眼看着一天天好起来了,往开了想,别总跟人结怨。”
刘凤英反驳道:“我又没上赶着找人打架,人家都骑门赶户了,难道我要躲起来?”
王礼马上禁声,片刻之后又试探着说道:“我这几天……心里总是不踏实,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觉得炕下有‘刷啦刷啦’扫地的声音。”
那是你一天天睡的太多了,癔症了吧?”刘凤英随便搭了一句,并没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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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媳妇没当回事,王礼又说道:“我动不了不睡觉又能干啥?
“这不就得了,你睡你的,又没人攀着你下地干活。”
“是大白兔子在扫地。”王礼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刘凤英一激灵,训斥道:“瞎说啥?兔子怎么会扫地?”
“小时候听老人说的,大白兔子成了精,就会半夜出现。”
“你看清楚了?”刘凤英有点心虚,叮问了一句,其实她也听到过此类传闻。
“总是半睡半醒的,没看清,感觉好像是。”王礼努力回想着当时的情景。
“你是做梦了吧?”刘凤英希望王礼能摒弃这个吓人的想法。
“也许是吧!估计是白天想着咱家的羊,晚上做梦看走眼了。”王礼明白刘凤英的心思,不再坚持,怕她心理有负担。
晚上,王礼跟孩子们在东屋睡,刘凤英一个人在西屋。因为‘大驴子’时常来,他俩早已不避讳,就那样明目张胆的睡在一起。
不知道睡了多久,觉的外屋灶房有动静,还有人在说话,刘凤英以为是‘大驴子’,正纳闷这个时辰肯定已经半夜了,他怎么才来?
下炕穿鞋去外屋查看,见有个男人在用大铁锅炒菜,灶子烧的正旺,跳动着红红的火苗。
寻思怎么不认识这个人?是谁把他带来的?他为啥不搭理自己呢?
转过身走出门外想查看一下情况,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却看到秋丫二姑家的大儿子忠义,正站在园子里那棵果树下,这孩子早就死了呀?
刘凤英感觉自己一下子清醒了,意识到可能是做梦了,因为有点害怕,想着还是赶快回屋吧!
进屋前忍不住又往果树那儿看了一眼,清冷的月光下,那个男孩正朝着自己在笑,眉眼看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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