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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宇翔眼前陡然飙起千寻光亮,他又看到了他所在的世界,祭血的背影还没远去。
“记住,只有一击!”握在双手的橘色断刃,蓬蓬夺目转影的螺旋凝聚,绘出出完整的剑刃。他的手,被另一双似有若无,温润优雅的手掌,轻轻握住。
“哦——”祭血感受到身后再次澎涌起的灵冲,回头。
剑,回来了!同样的,几乎被开膛破肚的剧烈疼痛也席卷全身。尽管,血早已凝固。
“唔…”杜宇翔咬破惨白的嘴唇,诛邪刃遥遥点着祭血:“我还没倒下…再来!”
再来,第一次从他口中爆出。
祭血感受着灼眼的灵冲,心中的战火也再度沸腾:“还能再战吗?你会死的。”
“...”杜宇翔不言,眼神坚韧无畏逼射祭血。
祭血侧身看着他,忽而嘿然一笑:“明白了,就用我的凯撒剑,和你的这把橘色的大剑,一招决胜负!”他从肩上缓缓放下大剑,剑声嗡鸣。
“我的剑,魂名是罹焉!”杜宇翔再次握紧剑。一蓬橘色烟浪,从脚下卷起,徐徐燃烧腾跃,依着杜宇翔的轮廓无限扩大。
“原来你还有这么强的灵力!”祭血双眼锃亮,一挺大剑,狂声喝道:“来吧!”
暗红色的骷髅头,再度从地狱降临...
远处的特记战队队舍区,文曲队的队长办公室,妖月正和唐澈温柔的打理着瓶中的水仙。
“队长,他们醒了呢。”唐澈转身去打理另一盆花时,突然说。
妖月轻声道:“我知道,好好照顾他们。”
“嗯...”唐澈有些担忧:“队长,那个男的,是戮灵使吗?按说应该是我们的死敌,为什么还要...”
“小澈...”妖月打断她的话:“病床上的人,在医务工作者眼中没有仇亲,都只是患者。”
唐澈颔首低眉:“我明白了。”
妖月叹气道:“其实那个男的倒真的很厉害,重创了焚天后,居然还能有力气接我十一招,就冲这一点,我也不想杀他,先让他们都完全康复了再说。”顿了下又问:“那么李翼飞的伤势如何?我不是让你们用最先进的仪器和药物给他治疗吗?”
唐澈眼神闪烁:“啊...他已经好了。”
“那为什么我感觉到他的灵冲,不在这里。”妖月看着她的眼睛,笑着说。
唐澈有些慌乱,刚要解释,忽然所有窗户的玻璃哗然崩裂,如流矢飞弹射入屋内。
妖月双手一挥,漫天碎渣被团成一个带刺的玻璃球,咚的落在脚下。唐澈已经吓得脸色青白:“这...这是怎么回事。”
“走吧,带上医药箱,我们去给祭血队长疗伤。”妖月心疼的走到窗边,看着被腰斩的水仙,眼神黯淡:“杀戮,总会波及无辜...”
与此同时,武曲队队舍。
千羽拿着干毛巾给头上淌着热咖啡的宇楼用力擦拭:“队长,抱歉啊!这一巨震来得太突然了!我手一哆嗦...”
宇楼拍开她的手,没好气的自己拿着毛巾,走到镜子前擦着:“可恶!这些魂祸真能添乱,还嫌我们事情不够多吗!”他擦了半天,把毛巾随手扔在椅子上,开始一簇簇的拽直头发:“千羽,从刚才的灵冲看,你觉得谁输了?”
千羽食指敲着脸蛋,嘟嘴道:“唔...感觉不到,两股灵宠都太强大了,几乎是碾压了整个泛雪堂。”
“不是两股,是三股!其中有一股比起另外两股弱了太多,所以很快就被冲刷掉了!”宇楼看着镜中的自己,沉声说:“最弱的那股灵冲,是祭血!”
千羽大惊失色:“祭血队长,他的灵冲刚才我明显感受到,强大的离谱,怎么可能会是最弱的?”
“只能说明这些魂祸不是易于。”宇楼侧眼看着她,眼神中却夹杂着一丝别样。
千羽敏锐的捕捉到,吃吃地笑了起来:“原来你的重点是害怕破军队会因为总队失踪的事去找上这名魂祸,直说嘛,用不着这么拐弯抹角。咱们凭胸而论,宇楼队长,你觉得...”
“凭胸的话,我论不过你!”宇楼汗颜:“如果冬翎...”忽然他眼角一动,猛地转向窗边:“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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