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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子蹇:“花!这都没准备花呢!”
天和想起来了,左右看看,卷起袖子,从花栏后面端起一大盆滴水观音,把它吃力地抬到关越面前,从花盆后真挚地看着他。
关越:“……”
天和:“快接过去!很重啊!我坚持不了太久!”
江子蹇:“忒大了,不优雅!这儿有两盆小的,用仙人掌吧!关总!来,一手捧一盆!”
突然整个餐厅里所有的灯都关了,响起一阵惊讶的叫喊,剩下餐桌上昏暗的蜡烛,紧接着是椅子拉动声响,一阵混乱,领班赶紧去查看,灯再亮起时,桌前已空空如也。
“噢——”苏格兰厨师长遗憾地说,“害羞的大男孩,So帅——”
“Soshy——”众侍应以夸张的口型应和道,无奈摇摇头。
江子蹇无奈摊手,天和只得把那盆花放在桌上,与江子蹇一起走了。
八点二十,一声闪雷绽放。下雨了。
这场迟来的暴雨下得铺天盖地,江子蹇简单地用过晚饭,说:“没以前的味道,居然还他妈的碰上了关越,彻底拉黑,下回去别家。”
天和也只吃了一点牛肉就不吃了:“他们家的农场被德林牧业收购了。”
江子蹇喝了口餐后咖啡:“德林好烦,就知道兼并小牧场,全用他们家的奶,搞得咖啡味道也变了。”
天和:“嫌不好喝自己挤。”
江子蹇哈哈笑了两声,说:“去夜店不?”
“咱俩?”天和问。
江子蹇思考片刻,摸出另一个手机打电话,天和猜到他晚上还约了别的朋友,要把人遣散了专门陪他,便道:“有约你就去,我正想回家躺会儿。”
“那行,明天我想约个朋友和你见见,还没确定地方。”江子蹇说,“得找个什么场合,不想坐着吃饭干聊。”
普罗在耳机里说:“我建议去打球。”
天和想起来了,说:“打球?好久没打了。”
江子蹇如梦初醒,说:“对!去牧场,我问问他们会不。”说着低头发消息,说:“这个是前天就替你约好的局。”
天和一怔,抬眼看江子蹇,江子蹇又说:“对方是融辉创投家的副总和发改委的吴舜,顺便聊聊,融辉下周要召开一个产业发布会,能让你上去说几句,说不定还能造造势,帮点忙。”
天和道:“要注意什么?”
江子蹇笑道:“照常发挥就行。虽然融辉见了关越,也得跪下叫爸爸,不过据说他们家在你们行业内,还是能说上几句话。”
“谢谢。”天和认真地说。
江子蹇端详天和,想了很久,最后说:“唉。”
“嗯。”天和喝了口咖啡,说,“我没事。”心想,果然这奶很难喝。
江子蹇点点头,拿了外套起身过来,在天和耳畔轻轻亲了下,就像在伦敦留学时,每次江子蹇过来看天和,分别时那样。天和抬头,朝他笑了笑,江子蹇提着西服下楼,走了。
普罗:“两个非恋人男生的关系,在中国显得有点过于亲密了。”
天和望向花园里,寻思道:“因为他觉得我在这个时候,很需要爱,以前有一段时间,班上的同学都以为江子蹇才是我未婚夫。普罗,你学到过‘吃醋’这种人类的情感吗?”
普罗:“正确的描述是‘嫉妒’。”
天和:“所以我可以假设,关越对此略有嫉妒。Lucy,请把账单给我……普罗,刚刚是不是你把餐厅的供电切断了?”
普罗:“我想也许这能帮助你们略微缓解一下现场尴尬的气氛,否则实在不知道要怎么收场了。”
天和接过领班的账单签了单,起身下楼,说:“你的能力就像在一无是处和无所不能之间做布朗运动,到现在为止,测算概率没一次中过,帮关越解围的时候倒是挺有能耐……糟了,怎么突然下这么大的雨。我忘了车停在哪儿。”
普罗:“芬克餐厅接入的电网设计于二十年前,没有预设断电密码。你问你的哪辆车?”
“当然是开出来那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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