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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陶淮南想去洗手间,『摸』着坐到边上,叫了声“小哥”。
迟骋走过来,把他抱了下去。
“冷不冷。”他洗完手出来,迟骋问他。
“不冷,你床上挺暖和的,”陶淮南轻声问,“你还要什么时候能休息?”
迟骋说“快了”。
后来迟骋在室友床上睡的,陶淮南一直没睡着,听见郭一鸣压低声音问:“你睡我床啊?我睡潇潇床。”
“算了吧,你床上都是饼干渣子。”迟骋翻身上了对面的床。
郭一鸣上床之前往陶淮南这边看了看,见他眼睛闭着眼睛像是睡得挺香,跟迟骋说:“迟哥,你是不是对淮南太凶了,他好像挺怕你。”
“他?”迟骋已经躺下了,说,“他谁都不怕。”
“我怎么不怕?”陶淮南突然开口出声,把郭一鸣吓了一跳,陶淮南笑了下说,“我最怕你。”
“你可算了吧,”迟骋倒是丝毫不意外,连眼睛都没睁,“你怕过什么。”
第二天一早陶淮南听见迟骋下床的声音,自己坐了起来。
迟骋把他抱了下去,陶淮南胳膊在他肩膀上搭了一下。刚起来身上还带着从被窝里带出来的没散尽的热乎气儿,暖融融的。
两人之间没什么交流,陶淮南跟在迟骋后面洗漱洗头,用迟骋的『毛』巾擦了头发。
陶淮南身上衣服再穿都第三天了,他嘴上不说,心里嫌弃坏了。
“小哥给我套衣服换换,行么?”陶淮南挨在迟骋旁边,小声问着。
迟骋说:“搭椅子上了。”
陶淮南高兴了,『摸』着换上了迟骋的衣服裤子,把自己的卷起来装了个兜,本来想拎回去,后来想想又拿了出来,要去洗了。
“没时间,”迟骋从他手里拿出来放在一边,“外套穿上,走了。”
陶淮南自己趁哥不起来自己去了北京,去一趟不光自己回来,还把小哥给领了回来。晓东亲自开车去接,那天连店都没去,一早上去医院送弯汤索言,就一直在车站停车场等。
迟骋周五转车刚回来过,这才周一,又回来了。
这几天过得太戏剧『性』,陶淮南攥着迟骋书包带从车站出来,陶晓东一看见他俩,还是没忍住怪想笑的,心想现在这崽子还是能折腾。
当哥的一手搂一个,把俩弟给接回去了。
陶淮南下午有课,陶晓东直接给他送学校去了,领着迟骋先去吃了饭。
“这次能待几天?年前还用回去不?”晓东问。
迟骋说:“得回,能待三天吧,后面还有事儿。”
“三天也行了,”晓东说,“你想在哪儿住?咱原来家还是现在汤哥那儿。”
“汤哥那儿吧,”迟骋坐在副驾上,看着车窗外面,“方便。”
晓东看看他,笑着说:“没什么不方便的,咱家东西也都有,在哪儿住都行。”
迟骋还是摇了头,最终也没回老房子。
迟骋提都没提过老房子,也没说要回去看看。那是他住了十多年的地方,现在却半句也不提起。
汤哥家三居室,但有一间改成了书房,所以带床的房间只有两个。
陶晓东问:“晚上你俩住?”
迟骋说:“我睡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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