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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不出声了,但心都噗通噗通地跳了起来。
“因为凶手从实验室偷出了两个棕色的麻布袋子,把遗体装在里面,然后往里面灌满了石灰,再扔进水里。”
永兴明白了,水与石灰剧烈反应,当年林则徐就是如此销烟的,转眼只剩一堆白骨,加上袋子的颜色,沉在湖底,大家当然不易看见,就算看到也不过以为是石头。
虽然早已猜到明义出事,但听到他的遭遇如此悲惨,三老太太也流出了眼泪。
“雷探长已请人把遗骨处理好,到时自会归还。”
永兴惊讶道:“你们已在水中把它取走,什么时候的事?”
雷鹰咳了一声,“恕我不敬,趁着那天超度会,悄悄让手下办的。”
永兴满脸不满,三老太太道:“既然找到了他,我们也不会怪你,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
韵诗道:“那么他真是在屋里遇害的?“
慕千成点头,“就在他离开的那个晚上,在收藏室内遇害的,因为他若走了,凶手只怕不易找到他,而且也正因为他去收藏室,更坚定凶手杀他的心。只不过凶手用了很简单、却很巧妙的方法让血迹消失了?”
永兴道:“但按照佣人们的说法,从我哥进去,到看见嫂子驾车离开不过一个小时左右,而且车子离开时,王管家已经确认收藏室内没有人,然后把门锁上了,凶手怎可能有时间处理掉血迹?”
雷鹰也在看着慕千成,“更重要的是据我所知,没有办法可以完全消除掉血迹的。只要一遇到鲁米诺,就算把一滴血放进鱼缸里,也能验出来。”
慕千成笑了,“因为有人帮他把血带走了?”
血也能带走?
大家都不自觉看着王成礼,他已面无血色,连连摇头。
“大家还记得地上的地毯吗,老爷不有个规定,赤橙黄绿青蓝紫对应周一至周日,以监督佣人们打扫吗?凶手利用的正是这个!每个地毯约莫是两米长左右的正方形,而明义少爷走得的那天正是周一。”
陈君望道:“这你也记得?”
“其实我本来并不知道那是星期几的,只不过我们来的那天,收藏室的地毯是黄色的,也正是周三,而明义少爷早我们两天离开,当然是周一,地毯正是红的。因为当时是少爷借了钥匙,凶手可能跟在明义少爷的后面,他先拿起一张地毯,突然从后面用地毯把少爷包着,再一刀刺入,血自然就染在地毯上,而不会溅出来。然后他只要把少爷的遗体放进他的箱子内,然后胁迫夫人出来就行。
韵诗道:“那么地毯了?”
“只要放回原位,因为地毯本就是鲜红色,就算沾上血,加上收藏室的灯光,也很难辨认出来,第二天自然就被佣人收走了。佣人一次要清洗如此多的东西,又下了肥皂,就算有些许问题,或是发现地毯破了一洞,也不会有人多心的。”
雷鹰道:“那么凶器了?”
“我猜凶器就是一把奇怪的刀。那把刀刀鞘很长,但刀身却很短,看得出是一把断刀,但断口还很新。我想凶手把它扎到少爷身上,带血的那段折了下来,放到箱子里带了出去。反正这屋子内奇怪的藏品多得时,老爷过世后也没有人完全了解这些藏品,自然就很容易让人以为刀在成为藏品前就是断的,它上面也没有血液反应,自然就让我们找不到凶器了。”
这一番解释,让大家都紧张得透不过气,固然是因为慕千成讲得急,更因为凶手的残忍、冷血和老练让大家害怕。
雷鹰道:“但佣人虽然收走了地毯,并且清洗过,但血迹未必能够完全清楚掉,他不怕我再来的时候验出来,他故布的疑阵就付诸东流了。”
永兴道:“对了,七天中有一天是红地毯,换言之雷探长遇上红地毯的几率就是七分之一,难道凶手就是希望用诡计加上运气?”
慕千成叹了口气,“不会的,他并不是赌博,而是有绝对把握验不出来。”
大家又都不出声了,只听到钟摆的声音,就像是连挂钟都开始不安了起来。
“因为他可以控制雷探长来调查的时间。”
“笑话,他又不是我的局长,怎可能控制我?”
“因为他可以控制明义少爷的车被发现的时间,我想凶手早就把车藏在很隐秘的地方,然后找机会把他开到有农户的荒郊让人发现,他知道探长一发现那辆车,必然会立刻再来家里调查,通过佣人的证词自然会怀疑收藏室。他只要故意不在周一左右让那样车出现就行了。假设他在周二让那辆车被人发现,雷探长总不可能等一个星期,到下周一才来检查吧。结果周三发现车子,探长果然周四就来了,那时是绿地毯。”
雷鹰道:“那么说你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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