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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在外面干什么,进来吧。”盖玛朝着汤姆挥了挥魔杖,将他带入了办公室,又顺便关上了金属门,“你呢,你有什么不适吗?”
“没。”汤姆摇摇头。
“唔——”盖玛的眼神停留在芮娅身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的身体可算不上好,小姑娘。耳朵和手脚的冻伤是复发,陈年老病;你的胃也不好,暴饮暴食可不利于健康——还有贫血。”
芮娅原本就烧红的脸变得更红了,来霍格沃兹之后,本着不占便宜白不占的心思,她每天都能吃到十分饱。比起孤儿院仅够垫底的食物而言,还真是暴饮暴食。
“霍拉斯,帮我把药水递过来。”盖玛解开了芮娅的围巾和外袍,让她把手在自己面前摊平,“你应该知道自己被冻伤了吧?”
斯莱特林一年级的两个孤儿,汤姆·里德尔和芮娅·安,即使他们没躺过医疗翼的病床,盖玛·琼斯依然从各个地方听说了他们的故事。
芮娅当然不可能点头,于是她糊弄道,“不知道,只是有时候又疼又麻。”
霍格沃兹
盖玛·琼斯接过霍拉斯递过来的两只玻璃药瓶,将其中一只托在手心,又用曲起另一只手的拇指与中指弹在玻璃瓶的木塞上。
转眼间,木塞处洒下一层银色闪粉,浮在橘黄色的透明药水之间。
“这个是外用药水,早晚洗漱后涂抹在冻伤处。”
盖玛又拿出另外一只玻璃瓶,“这是内服的,你喝下去试试。”
芮娅拨开瓶盖,嗅到一股甘草和薄荷杂糅在一起的味道。猛地灌入嘴中,苦涩味萦绕在鼻腔,有点儿像上辈子喝过的中药。
难喝大抵是药的共性,芮娅蹙了蹙眉头。
清凉感就像猛然间照进黑夜中的光,浑身的热意被逼迫着汇成一条通路,在脑袋中打了个转,从双耳喷薄而出,好似霍格沃兹特快发车时烟囱冒出的袅袅蒸汽。
芮娅眨眨眼,双目不再干涩疼痛,“我好多了。”
盖玛却不这么认为,她拿出浸润在消毒水中的玻璃管,“含住它。”
芮娅依言照做,刚入口的玻璃管有些辛辣。
她能用余光瞥见鼻尖底部的玻璃在一瞬间改变了颜色,从透明澄澈的模样转变成淡淡的橘红,玻璃管的味道也开始微微泛甜。
“还是有点烧,最近几天最好卧床休息。”盖玛用魔杖在她的头顶划了圈,淡淡的荧光洒下落在她的学院袍上。“哦,对了——时间到了,你可以把它吃掉。”
芮娅指了指嘴边的玻璃管,在盖玛的目光中咬碎了玻璃管底。
它嚼起来就像是拐杖糖,但味道却比拐杖糖要清淡很多,像是苹果的香甜。
“味道怎么样?”很难想象一向雷厉风行的盖玛·琼斯会有闲心思问她这样的话,这就是圣诞节的待遇吗?
“挺好。”
“我小时候很喜欢温度糖,甚至可以说,就是因为这个才会成为药剂师。”
“你从来没跟我说起过这些——”斯拉格霍恩瞪大了眼睛,他的双颊红的和芮娅一样,那是醉的。
盖玛并没有理霍拉斯,而是拿着魔杖在芮娅身上再次一挥,小姑娘一身斯莱特林院服变成了寝室里的睡衣,“地窖并不适合住人,那里毗邻黑湖,阴冷潮湿,你还有冻伤,圣诞假期你就住在医疗翼吧。”
芮娅打量着身上的睡袍,盖玛随意点出的是她在孤儿院惯穿的那件。
“谢谢。”
“不谢,快去睡吧,就算今天是假期,但也过了宵禁不是吗?”盖玛拍了拍芮娅和汤姆的肩膀,然后转头对斯拉格霍恩道,“你也是,晚餐要是再拖延下去就成了宵夜,这对身体不好。”
斯拉格霍恩教授用余光撇着芮娅和汤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芮娅赶忙拉着汤姆迈出了盖玛·琼斯办公室的大门,一边往外走一边朝她挥手示意,“再见琼斯女士,非常感谢您高妙的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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