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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是不写,您不得烙我第二次。”
罗非白的?目光下意识看向已?经重新被烧红的?烙铁,之?前烤肉般的?气味似乎也淡了许多,只剩下了室内有些燥热的?温度。
不知想到了什么,罗非白别开眼,没再去动那烙铁。
罗非白:“那倒不是,纯粹是讨厌你卖弄笔法?自作聪明,要给?你一点?苦头吃吃。”
“不过,也怕你什么时候就被人灭口了,供状先拿到,你死不死的?,损失就没那么大。”
张信礼气得要死,但见?人近前,他眼底闪烁,忽在寂静中来了一句。
“哪怕有我的?供状,以供状之?源还?是属于民告官,就算您是县令,恐怕也不是知府的?对手吧。”
“也许,您会先于我死去也不一定。”
这话属实恶毒了。
也是以下犯上?。
罗非白正摆好纸笔,闻言挑眉瞧他。
道,州,府,县,乡。
阜城县,徕钧府,儋州。
县令之?上?有知府,知府之?上?有太守。
一级一级辖制地域,一官管制一官。
若有审查上?达,必层层递交,不可越级而诉,除非有明确的?证据跟立案详情,针对的?也是上?辖长官,不得不绕开长官往跟上?级汇报,但这在官场中也是大忌,很容易触雷。
见?罗非白不说话,张信礼自言自语又问了一句。
“督察院?就算是督察院,也不一定会接,啧,就算是当了官,毕竟也只是县令,也有平生力不能及之?事,好比温县令,我的?罗大人,你的?前途”
若是委任在儋州的?督察院巡察使插手,别说他们这些人,就是宋利州都得落马,可,案子是那么好立的?吗?
这世上?最难的?案子就是不愿意立的?案子。
罗非白这才回答他,“最好的?理由不是已?经送到我跟前了吗?”
张信礼似乎顿悟了,一窒。
罗非白微笑不语,也没多说,摆好纸笔就欲拂袖唤外?面的?江沉白。
突然。
“大人,您,真?的?是罗非白吗?”
罗非白回身,站在昏暗中瞧他。
张信礼:“信是我写的?,但杀手不是我找的?,是上?面的?人安排的?,似乎也是铁屠夫推荐的?,我也知道对方找的?一定是好手,铁屠夫曾经还?对您还?活着这件事十分不信,满口说您肯定不是真?人,寻常书生,怎么可能从那些杀手手下逃生,就连带着书童出门?的?温霖都轻松除掉,无声无息,而且您,实在不像只是一个县令。”
“跟曾在本县读书那会似乎也不太一样。”
不该如此?风华,整个儋州都少?见?如此?风采的?人物,不然,以前怎都未听说罗非白之?名?
这人,宛若凭空出世。
些会,罗非白轻笑了一下,站在黑暗中状似答非所问。
“其实本官不爱动这烙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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