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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容秋茫然懵懂的表情,吱吱低声解释道:“几百年前还没学府的时候,世间之势十之有九倾在世家和名门手里,普通的凡人与咱们兽修也没什么区别。直至学府建立,普通人族可以修炼,其他异修也能光明正大行走地上,因此大家都很承他们的情。”
容秋半懂不懂地“哦”了一声。
他只知道从前兽修躲躲藏藏,生存艰辛,却并不知由坏到好转变的来龙去脉。
吱吱道:“你要是懒得去灵璧搜罗散碎消息也没关系,这些东西大事史课上都会讲。”
作为对一切新鲜事物都很感兴趣的小兔子,容秋眼睛一亮:“太好了!”
吱吱狡黠地笑了起来,“这么开心?只希望最后期末考试前,你别背书背到哭鼻子!”
说话间,几人已经步入主殿。
大抵是为了能装得下整个清明书院的学子,经辩课教学主殿修得极阔,简直与门前广场有得一拼,只是除了坐人的蒲团外,每人还配了张小几,可以书写记录。
二层还有一圈连廊,似乎是供一层坐不下的学子倚栏听经。
“这地方平时用来上课,偶尔也会有乱七八糟的活动和宣讲,”吱吱随口道,“你瞧着大,这些也就够坐个几千人,听说若有大人物来了,还有芥子须弥什么的……”
他们在门外闹将一场,此时殿里已经差不多坐得了。
容秋与角落里的魔族们打了个招呼,便跟着吱吱他们来到兽修团坐的位置。
与开学典礼时的姗姗来迟不同,岁崇山峻岭竟然已经在了。
他后背朝上趴在蒲团上,上半身以一个看起来就很不舒服的姿势扒拉在面前的小几上,一副恹恹的样子,似乎连脑袋上的红毛都黯淡了几分。
喳喳被重明鸟的同族大妖气息弄得有些焦躁,容秋也不打算拘着它。
好在今早离屋之前他就同喳喳说了要搬去因果课教所,因此此时也不必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得太详细,模糊提了提,便直接让小伯劳自行离去。
众人互相致意,各自入座。
几名兽修都没往岁崇山身边凑,给红毛留出一个能舒展双腿趴着的空间。
大家默契非常,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仿佛重明鸟生来就是趴着行事的。
唯有不明真相的小兔子耿直开口:“咦,老大,你为什么要趴在蒲团上?”
周围静静悄悄,没有任何兽修接话。
连一向热情的吱吱都目视前方,好似在认真研究二黑飘在空中的两颗眼珠子,并没功夫搭理他。
岁崇山峻岭双目无神,有气无力地说:“庄尤说虽然我们跟仙府属于私人恩怨,但于情于理,咱们都不该在开学典礼上嬉闹起来。”
还没等容秋开口再问,一道细细的传音压入他的耳孔里:“庄尤就是开学典礼时,后上台的那位督学。”
容秋向传音来处的方向看去,见吱吱连头都没扭,一副“我什么都没干”的模样。
他也只好配合地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容秋双手乖巧搭在膝盖上,发自内心地疑惑道:“可是,那和老大必须趴着上课,又有什么关系呢?”
岁崇山一本正经道:“这就要从另一件事说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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