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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姝被她厉声的质问惊得清醒了几分,稳婆见状立刻鼓励道:“夫人,你听我的,再使使劲,再试一次,孩子就快要出来了。”
下腹越来越涨痛,听着稳婆的话,秦姝拼着一股劲,终于在力竭之前,将胎儿推挤出了体外。
随着一声微弱的啼哭,秦姝终于筋疲力尽地闭上了眼。
这一觉她睡了很久很久,醒来时已是次日黎明。一睁眼就瞧见了坐在床边紧紧握着她手的陆之珩。
见她苏醒,他才松了口气,忧心忡忡地询问着她:“姝儿,你醒了?可觉得哪里还疼吗?要不要我去请大夫?”
意识逐渐清明,昏睡前的记忆一点点变得清晰。秦姝挣扎着抽回了自己的手,看着他的眼渐渐湿润起来。
见她哭了,陆之珩心慌意乱地抽出帕子为她擦拭着眼泪,轻声细语地哄着她。“祖母说了,坐月子的时候不能掉眼泪,仔细以后眼睛疼。”
听着他温柔的安慰,秦姝心里更觉得委屈。想起了生产时他那番情真意切的解释,秦姝吸了吸鼻子,嗓音沙哑地问道:“你和香巧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她主动提起,陆之珩便知道秦姝这是肯相信自己了,不由松了口气。
“我和她真的什么也没发生,那天夜里我喝醉了酒,意识昏沉,安溪将我扶到榻上时,我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既然意识昏沉,那你怎么知道什么都没发生?”秦姝眼神一暗,苦涩地问道。
“我不是一个没有经历人事的毛头小子,有没有发生过自然会知道。再者香巧虽然衣衫不整,事后我让祖母身边的李嬷嬷看过,她身上却是一点痕迹都没有。”
听了他的解释,秦姝陷入了沉默。半晌后涩涩问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闻言,陆之珩面色一沉,眸中闪过深深的愤怒。“是有人指使她这么做的,”
“是谁?”秦姝惊愕地瞪大了眼睛。香巧是老夫人送到她身边来的,若说指使,究竟会是什么人能指使得了她呢?
见秦姝的眼神越来越惊异,陆之珩知道她会错了意,握着她的手顿时紧了紧。“想什么呢?不是祖母。”
在她惊讶万分的注视下,陆之珩面色一沉,冷声说道:“是崔雪盈。”
秦姝心弦一乱,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却在他笃定的目光中,一颗心慢慢下沉,连眸光都带了几分冷意。
崔雪盈?她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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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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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产后本就虚弱,陆之珩更不想让这些污七八糟的事扰了秦姝休养身子。
“这些事你先别管了,我自会处理干净。大夫说了,你此番早产伤了元气,要好好养上两个月才行。孩子有乳母和我照看着,你安心养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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