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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原来你是别家主公的谋士?”林其炯目一睁,似乎很诧异。
“我只是打个比方。”
甄伏撇嘴,又道:
“真不知你们如何受得了他这样不讲道理的主子。”
她自木凳上站起,又不由自主地狠狠一跺脚,转身往窗户边上走去。
屋外已渐渐有了夏日的气息,不时有归家的候鸟飞过,自由自在。
忽地,甄伏脑海中灵光一闪,急急转过身,看向八仙桌上正嗑着瓜子的林其,问道:
“如若我向主公请辞,说只回家乡探亲数日便回来,可行?”
这样企图蒙混过关的小计谋,甄伏不知提了多少回,皆被林其一一否决。
然这次还没等林其再次摇头,才从曹显书房赶过来的刘勇迈步入内,先开了口:
“你最好收起逃跑的念头,探亲也不要想。”
他面上讳莫如深,款步走到八仙桌旁坐了下来,自顾自地倒茶饮水,像是刚从哪个火葬坑里脱险出来。
“怎么,主公怎么说?”林其见刘勇坐下,登时将椅子挪近,一脸好奇地模样。
刘勇正襟危坐,瞥了瞥林其,也没有正眼看甄伏,只道:
“军功是照我们定的办,他的禁足也可以解,但离开一事,是绝没有商量余地的。”
甄伏闻言,先是面色一沉,随即又如拨云见月。
她快步走到八仙桌旁,重又坐下,将正脸凑近刘勇,问道:
“那我可是能参加你们的庆功宴?”
她眼珠子滴溜溜地转,表现出莫大的激动,似是已经将曹显把她绑在濮国一事丢在了脑后。
“那是当然。”林其旋即转过头,好笑地看向在甄伏,“哪有领赏的人不上桌的说法?”
刘勇的神色却仍惴惴不安,他眼眸半垂,若有所思地看向甄伏,说道:
“即便是庆功宴,军中防守也不弱,必有士兵轮班值守。”
这话意有所指,分明是暗指甄伏不要趁乱逃跑。
甄伏听罢,却只摸了摸鼻子,嘿嘿笑了笑,说:“知道了知道了。”
随即,她又问道:“那庆功宴在什么时候举办?”
“大约是在天子使臣抵达松阳城的第二日。”
天子使臣?
轻飘飘的几个字蹿入甄伏耳中,她的脑海中霎时如炸开了锅。
“哪个天子使臣?”她面朝刘勇,声调不受控地提高,焦灼问道。
“还有哪个天子使臣?”林其则不屑地冷笑,“可不就是那个来我们这劝降不力,又被中原三小弟领走的甄实初?”
“甄......”甄伏脱口而出,又及时止住,继而问道:“是奉天子之命吗?他来此处作何?”
“代表天子向我濮国祝贺战事胜利,参加我濮国的庆功宴。”
刘勇古怪地看着甄伏脸上的神色变幻,缓缓回她。
然甄伏却已再听不到林其和刘勇说的话,双目涣散,看向了不知名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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