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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广白反倒还能看出点来,皮肤很白,校服短袖下露出的肘关节透着点粉。他似乎是嗓子不太舒服,抬手捏了下喉结。
燕葳的视线落在他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上,思绪不知不觉飘到那个海边的夜晚。那晚也有双跟应广白一样漂亮的手抚过她的身体,覆在腿心揉弄。
上课铃响,燕葳从桌上堆着的书里拿出英语课本。很自然地扭头看了眼同排靠窗的位置,瞥见柏奕初撑着下巴看窗外,也跟着一起望去。
外头阴沉沉的,没什么可看。
英语老师站台上讲课,燕葳躲在书后写题,偶尔抬头听会课换换脑袋。英语老师很爱在课上点人,美其名曰加深对同学们的印象。
柏奕初作为新面孔被点了三次,燕葳作为老熟人被点了两次。
课间休息时,老师还坐讲台上调侃燕葳今天居然在教室稳稳待了一节课。
燕葳靠着椅背揉着发酸的脖颈,笑着回说:“那我待会就走?”
老师们也不是吃素的,对于燕葳装病逃课这件事心里门清。亮眼的成绩是学生的免死金牌,只要燕葳不做太过出格的事,偶尔躲两节课还在他们的接受范围内。他们深知燕葳这样的学生是不能压的,她有自己的学习模式,逼太紧只会适得其反。
柏奕初似乎也明白这个道理,整天下来没跟燕葳有过任何交流。
忘记了吗?
燕葳觉得不是,她记忆这么差的人见到他都能想起那晚的事。她做的其实有些过分,一言不发地离开还把他当鸭留下嫖资。
想到这,燕葳倒希望柏奕初是把她忘记了。
下午放学,雨点毫无征兆地砸落到窗上。
在男生们为打不了球而哀嚎的声音中,燕葳从抽屉里拿出伞,收拾书包准备回家。
阚嘉将试卷答案压在书下:“开学第一天就逃?”
“留在教室也无聊,还要给人讲题。”燕葳检查了下包,发现漏拿了物理书,“请假了,今晚不用给我打掩护。”
阚嘉叹了口气:“下雨,注意安全。”
“遵命。”燕葳一本正经朝她敬了个礼。
“你和盛朗真的是……”阚嘉无语。
燕葳笑了笑,也没去在意阚嘉那未说话的话到底是什么。家里冰箱放着昨晚没吃完的蛋糕,她想赶紧回去解决。
刚出楼梯口,在拐角处撞见了表白戏。
女主角她不认识,男主角她今天才算彻底认识。
雨下得很大,燕葳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她慢悠悠撑起伞,柏奕初原本还在漫不经心地站着,听见开伞的动静抬头瞥了眼。
“燕葳。”
像是见到救星似的,柏奕初松了口气,匆匆跟那女生说完再见后朝燕葳迈步走去。
他站到面前后,燕葳才发现柏奕初长很高。
跟盛朗差不多,保守估计有一米八五。燕葳视线不由自主朝他身下扫了眼,宽松的校服裤看不出什么,但她知道那里的尺寸很可观。
“有事?”燕葳将伞关上,抬头看他。
她的声音在雨声中变得不太真切,头发很长,即使高高扎起发尾也落了些在右肩上。隔着镜片,她询问的眼神认真明亮。
面前的人与那夜泪眼朦胧的她判若两人,柏奕初愣了下,很快就回过神来,道:“我没带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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