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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薛家这边哪里肯,苦留了一番,才让他们夫妻俩坐下来吃一会饭。
因这一餐是用来犒谢水生叔的,所以郑晴琅亲自下厨整治了八道菜,有荤有素,还特意让薛子仁去村头找一户会酿酒的人家沽了一壶酒。
吃到后来,水生叔大概是醉了,含着泪诉了一通苦,又对着半空喊他大孙女“昭昭”的名字,把在场的人都喊心酸了。
后面,还是田氏强忍了泪意,哄住了水生叔,然后在薛满仓和薛满山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得离开了薛家。
郑晴琅花了好一会儿,才缓和了自己的心情,等到薛满仓兄弟俩回来,开始说起家里的正事。
“骡子买回来了,照你水生叔的说法,一头骡子可以负重四五百斤,那就不用再惦记买多一头骡子了,让它同时推两台石磨也不是难事。”
“啊?这一头骡子要怎么同时推两台石磨呀?”薛满仓一头雾水,他只见过一头推一台,所以想象不出来那个画面。
倒是薛满山,在这方面有几分巧思,一听此言,便有了主意,“娘,我知道了,将两台石磨靠近一些,然后把两个磨架换成同一根长木棒,这样骡子就可以通过这根长木棒同时推动两台石磨了。”
“嗯嗯,我就是这个意思,你既然能够想出来,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了。对了,最好给那些相接的地方抹上桐油,光滑下,这样也可少些阻力,给咱家骡子省些力气。”
薛满山没听过“阻力”这么专业的名词,但是可以理解娘亲的意思,随即点点头。
其他人听罢,有大概明白的了,也有还在迷茫的,不过,这事有人做了,也就不再深究了。
接着,郑晴琅又提起了往后收入的分配问题。
只是,刚起个头,薛满仓就神情激动的站了起来,大声表明自己的立场,“娘,我不分家!”
薛满山还没听出意思,见大哥这样,也站了起来附和,“对,我也不分家。”
郑晴琅愣了下,她话还没说完呢,怎么就听成了要分家了,实在忍不住,白了两个儿子一眼,“坐下,我话还没说完呢,谁说我要分家了。”
薛满仓见娘亲的神态不似作假,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了,有些尴尬得摸了摸鼻子,重新归了座。
薛满山也是,给了自己大哥幽怨的一瞥后,也慢吞吞得坐了下来。
“我之前同宝珠说过,等家里的外债都清了,另外再把你们两房的五两银子补上后,后头卖豆腐的收入,大房占一半,另一半归公中;二房也一样,年末棉花的收入,二房占一半,另一半归公中。”
说完,她顿了下,见这些人没有插话的意思,便接着开口。
“但是,后面咱豆腐生意扩大了,二房这边也做了许多,还有,你们也没少去棉花地里帮忙,所以照之前的想法分配,就有些不妥了,我就想着改一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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