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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了又不是不能洗了,”南祁笑了一声说,他拉着南来躺到了那,“行了,快点睡吧,一会儿你估计就该忙了。”
南祁的外套上还带着他的体温,南来躺上面,对上南祁笑着的黑漆漆的眼时,她的心里一阵阵发暖。
许是因为中午阳光太过温暖,也许是因为南祁守在她身边觉得很安心,南来很快就睡着了。
醒来时,她看到南祁在她身边坐着,他手里揪了一根地上的草,眼眸深沉的看着远方,身上萦绕着淡淡的悲伤。
南来看了他一会儿,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她坐了起来,听到旁边的动静,南祁回过神,把所有的情绪都收了起来,笑着说:“醒了啊。”
南来轻轻的“嗯”了声,她把衣服递过去:“你把衣服穿上吧。”
“好。”南祁套上了外套。
南来问他:“我还没问你,你怎么找到这的?”
“昨天是谁给我说的在隔壁村干活来着?”南祁笑着说,“我来到这,问了一下村里的人就知道了。”
“原来这样啊。”南来若有所思的说,两个人又都陷入了沉默中。
“我该走了。”过了一会儿,南来起身说。
“行,那你去吧,明天我还来找你。”南祁拿着书,也跟着她起身。
南来应下:“好,明天你还在这等我就行,我忙完了就过来。”
分开后,南来回到棚子那,王玉玲还没有起来,她坐在洗菜的大铁盆旁边的小凳子上,看着盆里的水发呆。
又过了一会儿,王玉玲才从临时铺的地铺上起来,她揉着睡得有些酸疼的胳膊出来,就看到一道纤瘦的身影。
“小来回来这么早啊。”王玉玲走过去说。
“婶子。”南来起身叫她。
“你坐吧,晚上下工晚,我们还得等上一小会儿才忙。”王玉玲也搬了一个凳子坐过去。
“婶子,能不能问你件事。”南来犹豫了一下,有些局促的开口。
“有啥事问吧。”王玉玲说。
“就是,就是……”南来有些难以启齿,脑子里闪过南祁的脸时,她深呼一口气,低头小声问,“就是我想问问婶子,这个工钱能不能让我留一点点,我只要一点点就行了,剩下的再给我爷爷。”
说完,南来心里七上八下的等着她答案了,低着头不敢看她。
“害,我当是啥事呢,肯定可以啊,你想留多少,到时候我把剩下的说是你今天的工钱。”王玉玲爽快的接话。
“我不知道我一天的工钱有多少。”南来的头低的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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