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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姨娘所言极是。”
见纪言蹊认同了自己的想法,海姨娘自有几分得意,可还未来得及高兴,就被纪言蹊的下句话吓破了胆。
“既是慌忙,那作案时间定然很短,也就是说是在慌乱之中完成的。如果药膏本身没什么问题,那么就是运送的过程出了问题!”
纪言蹊话一说完,就瞧见她的贴身丫鬟沉碧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小姐,奴婢没有下毒!没有下毒呀!”
“沉碧莫慌,我自然相信你的,你再仔细想想,那日你回院子的路上,药膏可有离过你的手?”
沉碧作为纪言蹊的贴身丫鬟,纪言蹊自然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我……”沉碧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样楞了好半晌才大声到,“是海姨娘!那天晚上我拿了六小姐给的药膏回院子,路上碰见了海姨娘身边的圆圆,她撞了奴婢一下,那药膏就掉在地上了,最后还是圆圆捡起来给我的。奴婢担心小姐的身子,也没太注意,道了句谢就赶紧赶了回去。”
沉碧的这番话一说完,海姨娘同圆圆也跟着跪了下来,大呼冤枉。
纪淮安在大夫人和海姨娘之间徘徊不定,自己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大声唤来了家丁。
“既然是在屋子里做的,就总有证据,你们给我去大夫人和海姨娘的院子里搜!边边角角都不要放过!搜完了速来禀告!”
“父亲,想来这种毒物定是藏得隐晦,府里的家丁哪里识得这些药物,不如劳烦神医去一趟吧。”
纪言蹊怕这些家丁拿人好处蓄意构陷,想想只能出此下策。
“那就劳烦神医走一趟吧。”
纪淮安点了点头,对老大夫客气道。
瞧着这家人态度客气,这小女娃又颇得自己眼缘,那老大夫也就应承了下来。
“也罢,那老夫也就跟着去看看吧。”
众人在院子里等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便看见那老大夫带着一帮子家丁走了回来,老大夫往旁侧一站,一副不愿开口的样子。
身后的管家见状主动向前几步站到了厅堂中央,一板一眼道:
“老爷,方才小的带人已经搜过了大夫人和海姨娘的院子。大夫人院子里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海姨娘院子里也没有成品药粉,但神医在她院子里发现种有盐芝草。”
“哦?可神医方才那药膏之上漂浮的可是粉状之物,这如何解释呢?”
眼瞅着一旁的海姨娘就要开口为自己洗脱罪名,纪言蹊便不给她这个机会,一个疑问便将她的开脱之词给悉数堵了回去。
“这盐芝草的鲜草若是磨成汁液,只需两个时辰便会形成粉状,且汁液加于药膏上更不容易被发现。等那粉状成型,怕也是二次使用的时候了,一般人都会以为是药膏里的成分,自然不会加以疑心。”
得出这个结论,纪言蹊便不再说话,规矩地坐在旁侧,将话语权交还给于纪淮安。
纪淮安一贯以为这海姨娘只是出身低了些,人生得美丽又深谙闺房之术,哄得他很是开心。
加之又为他生了个以美人之名,名贯京都的女儿给他撑了不少面子,所以一向对她少有防范之心。没想到这番她一出手,便是要自家女儿的性命!
“你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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