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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外到官差瞧见这一幕,纷纷皱了皱眉头,吩咐赶紧放行。
一是听见“又”字,再想起沉碧之前到那句“无可奉告”,自然就将这病往重了去想,深怕纪言蹊是患了什么传染病。
二是瞧着这小姑娘面白如纸又吐血这般厉害,怕她一个熬不住就折在这里了,万一是哪位高管家的闺女,他们到时候就该吃不了兜着走了。
马车缓缓驶入京都,纪言蹊这才放下心来,可看见已经晕过去的白雪消和跪在地上痛哭不止的沉碧又心疼了起来。
方才瞧见那官差手中的血时,纪言蹊就知道这次很难轻易过关了,于是心一横咬破了嘴里的肉。
又特意等到沉碧同那官差闹得不可开交后才“怒火攻心”地吐出血来,为的就是演得更逼真些。
虽然顺利通关,可怎奈这两位“半知情人士”恼怒极了。
纪言蹊自知没办法让这两位消气,决定先下手为强,咧着嘴皱着鼻子眼泪汪汪的直喊疼。
此时的白雪消已经被沉碧唤醒了,本来火气大得很,可一瞧见女儿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也有些心软了,但也拉不下脸来,哼了声骂道:
“活该!”
沉碧一看白雪消在这儿,自己也说不上话,于是一撇嘴直接下了马车。
纪言蹊扁着嘴又道:“姨娘,女儿真的知道错了。可您想想当时那种情况,若是被查了出来,女儿可就完了。”
白雪消又怎会不明白当时情况不容乐观,可她就是气女儿这般伤害自己,但还是叹口气软下语气来。
“下不为例!”
“是!娘!啊——呜呜……”
纪言蹊高兴一笑,却不料拉扯到了口中的伤口,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滑稽的模样看得白雪消又好气又好笑,还是板着张脸教训她:
“自己小心些!”
“知道啦!”
纪言蹊谎称要带白雪消去药铺拿些药,让马夫将车驶到了城东悬壶堂去,然后又支开了所有家仆,这才让掀开木板将齐云澈扶了出来。
齐云澈大概是伤口发炎了,连带着整个人都是滚烫的,神智也不甚清醒。
纪言蹊自小力道便小,姨娘经不起折腾,沉碧又还在生气,只能唤来了半夏一同将齐云澈拖进了悬壶堂。
彼时,顾老正拿着支人参在观察着什么,一瞧见她立马站起来高兴到:
“小女娃你怎的来了?老爷子我正无聊呢!”
“顾神医快瞧瞧他的伤吧,我待会儿把他家的地址告诉你,还麻烦您派人去通知一下齐府来领人,我不便多留,马上就要走的。”
“来了也不知道陪老头子玩一会儿。”
顾老爷子不甚开心的撇撇嘴,可还是指了指医馆的后堂,“罢了,先将他扶去里面吧。”
“谢谢顾神医!”
两人随着顾老爷子手指的方向将齐云澈给扶了进去,又把他安置在榻上,纪言蹊便吩咐半夏出去拿支笔来让她将地址写下来。
半夏刚离开,纪言蹊就听见齐云澈在叽叽咕咕地念叨着些什么,奈何他声音小,她也听不清,于是只能又凑近了些。
结果还没听清齐云澈在说些什么呢,就被一股力道一下子拉了过去,慌张之下她一个没站稳就整个人扑在了齐云澈身上。
纪言蹊压在他宽阔的胸膛上,隔着精细的布料,她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炽热的温度和强健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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