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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蹊儿不对,马术不好还敢驾马瞎跑,该罚!”
“我若是马术不好,半道上就摔了,还能等到了才摔?”
纪言蹊瘪瘪嘴,“分明是云澈哥哥声音太大,吓着了凝雪。”
“……”
苏瑾珩噎了一下,对上纪言蹊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再多的辩解也就没了辙,“是,那便是我不是,我该罚。”
澄明默默的在一旁叹了口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殿下你这样子以后在家里哪还有您的一席之地啊!
处理好脚上的伤,苏瑾珩和纪言蹊两人便没了旁的心思,隔壁苏奕颜的叫声太过惨烈,以至于听得人头皮发麻,不自觉地便跟着揪紧了心。
市井间流传着“七活八不活”的说法,而这个孩子如今正好八个月,着实叫人捏了把汗。
太医说,苏奕颜胎象凶险,恐怕是难以保住。
洛清离似乎这才从方才的痛哭中醒过神来,一把揪住太医的衣襟,蛮横道。
“我不管!阿颜和孩子我都要!若是你保不住他们母子,老子定要你好看!”
洛家的人向来跋扈谁人不知?
太医吓得直哆嗦,应付了几句连忙重新进了产房和产婆一起忙活了起来。
暮色降至之时,一声婴儿的啼哭声终于叫所有人放下心来。
纪言蹊顾不得受伤的脚,一瘸一拐地出了门,苏瑾珩紧随其后,两人拉住了刚出产房的太医问:“阿颜可还好?”
“回齐王殿下、朝华郡主的话,洛夫人母女平安,只是……”太医一边抹着汗,一边冷汗淋漓回答:“夫人生产时伤了身子,日后恐怕……难以再有身子了。”
“本王知道了,辛苦杜太医。”
苏瑾珩挥挥手,放了太医下去歇息。
其实对于他们而言,苏奕颜没事儿就是最好的消息,至于旁的倒是没那么重要了。
可旁边的牟嬷嬷却是一下子哭了出来,苏奕颜这一胎是个姑娘,日后又不能再生养了,那以后她在洛家的日子可还怎么过啊!
纪言蹊大概晓得牟嬷嬷在难过什么,可那毕竟是苏奕颜的日子,他们这些外人的确不好过多插手,于是便安慰了牟嬷嬷几句。
而此刻京都的另一处府邸里,身着黄色衣袍的男子喝了口茶,看着步履匆匆的来人,急道。
“可处理好了?”
来人恭敬地作了一揖,“殿下放心,已然处理妥当,现在小洛府正一团糟呢。”
被称为殿下的男人满意地点点头,看向一旁坐在太师椅上的男子面露欣赏之意,“许公子此计甚妙。”
“能够为殿下效力,是微臣的荣幸。”
男子宠辱不惊的笑笑,“待明日殿下只需将小洛府今日发生的事情在市井传开就好了,届时只需皇室略一调查,便知晓此事为真。洛府嫡长公子对皇室不敬,那便是整个洛家与皇室为敌。洛家一旦失势,四殿下便失去了最大的靠山,到时还拿什么来与您争?再者,今日只有五殿下知晓此事,若是洛家出了事,必定首先将矛头对准五殿下。如此一来,殿下您便可隔山观虎斗,坐收渔利了。”
“如此一石二鸟之计,许公子果真好计谋啊!”
“殿下谬赞。”
“如此本王便也不客气了,日后你我二人也不要如此疏离了,本王唤你一声惊庭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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