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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手指很轻易地裹住药盒,他手腕晃了晃,里面被提前剪成一颗颗的胶囊包装发出声响,“先告诉我,得什么病了需要吃止疼药,我再还给你。”
小林夕:“……”
她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已经到嘴边的那句“你才有病”给咽回去,大脑飞速转动现编理由。
可这也是她第一次买止疼药,从前压根没吃过,乍一下竟没想起这药有什么其他用处,支支吾吾地小半分钟没说出话来。
松田阵平还在追问,眼眸睨过来打量:“你……哪里受伤了?”
对他们警察,尤其是刑警来说,执勤中受伤是家常便饭,也经常见到手上打着石膏还来上班的人,都司空见惯了,因此对医院开的各种药挺熟悉,止疼药最常见。
不过看她路上那欢腾劲儿,倒一点都不像是磕了碰了需要吃止疼药的样子。
小林夕:“!”
她紧张得都快忘记手腕疼了,想着幸好今天戴了手表,能够稍微遮掩一下,可松田阵平已经要接近正确答案了!
自己身上无病无伤的,上哪儿去找现成的伤口啊!
……等等!
小林夕终于想到还有什么情况下会吃止疼药了。
她松开了揪住警官先生袖子的手,露出十分严肃的表情朝他勾勾手掌,示意他脑袋低下来凑近点听。
松田阵平被她的神情一震,以为是什么很机密的事情,从善如流地微微俯身,一边肩膀矮了矮,侧耳等待回答,一下将原本就缩小的身高差减至接近于零。
唯有握着药盒的那只手还高高举着,像是怕被小林夕使诈忽然抢走,幼稚极了。
见状,小林夕也凑过去,象征性地抬手遮住口型,站在一步之外并没有贴得很近,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松田警官猜得没错,我确实受伤了,因为我今天痛经啊。”
流那么多血可不是相当于受伤嘛。
小林夕除了有一点点不好意思外也没太大的情绪波动,她心智上也二十多岁了,并没有这方面的羞耻,觉得不就是正常的生理现象吗,嘴上说一句也没什么。
她正为自己找了个好理由感到庆幸,上半身才退回去,就看到松田阵平耳根红了。
不仅仅耳根红了,那张墨镜下的俊脸也有被蔓延到的迹象。
“哇哦。”小林夕脱口而出一声感叹,绕过去想看正脸,对方却一下撇过去不准她看,墨镜下的眼神有些闪躲。
这就不好意思了?她闻着西装外套上淡淡的烟味,和今天打得莫名整齐的领带,以为卷毛警官会是更加混不吝的类型。
没料到比她想的要更纯情点……好可爱。
松田阵平的嘴唇动了动,貌似想说什么,却□□燥的喉咙卡主了,最后只有一声掩饰意味的清咳。
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一开始的耳根红并不是因为那句话的内容。
小林夕清脆的嗓音在耳边听起来莫名软软的,尾音上扬带着笑,像一把小刷子,在听者心上轻飘飘地拂着。
扫的不是灰尘,是越扫越烈的痒意。
说话间呼出的热气传到至耳垂时其实散得只剩下一点可有可无的温度,但对他来说却炙热得烫人,如同星星火苗燃起烈焰,一下烧红了耳根。
不过当意识到小林夕说了什么后,松田阵平脸上的热度混淆在一起,让他自己都分辨不清到底是因为什么。
小林夕杏眼弯弯地伸出手摊开掌心,“这下松田警官能把药还我了吧?”
松田阵平大脑还没反应过来,高举着的手就不自觉地垂下来,手掌搭了上去,和方才那幼稚不还的表现比起来简直可以称一句乖巧。
……好像乖乖执行“伸手”指令的警犬啊?
小林夕情不自禁地抬手覆上了那令她觊觎许久的小卷毛,以上辈子狗咖专业户的手法揉了揉,嘴上念着:“好乖。”
几秒后,当她发觉自己干了什么、说了什么,“……”
完蛋!一不小心暴露内心真实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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