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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内华达大学读的赌场管理。”
“真的假的,还有这个专业。”谭啸龙好奇地张望四周:“黎老板不是拿我开涮吧?”
“我们的团队是非常专业的,我只是提供管理咨询这块服务的。我们还有哈佛商学院和麻省理工学院的特约学者负责计算赌场收入模型,根据对客户人群研究的大数据来判断哪些是最好的赌徒,然后如何吸引他们留下。”
“最好的赌徒?”
“对,给我们带来最大效益的客人,愿赌服输,回头率高。”
“要是有一天他们输光了呢?”
“我们会让他们免费在赌场住一个月,然后送他们上飞机回家。”
谭啸龙举起大拇指说:“厉害了,黎博士,你们这种模式我们学不了。他们会赖着不走的。”
“因为你们没有合法的武装力量。你们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黎博士问。
“地我们已经拿到了,接下来就是盖度假村。人员和设备都是现成的,只是现在规模比较小……“
“你们的规模不大,这是好事,应该保持现状。会所、小姐、赌场、药物——“黎博士数着。
“这些我们都有做,我的人收账,我的财务公司做账。”谭啸龙马上说。
“那你们这样做,就是坐在一个火药桶上。”黎博士说:“在成熟的时机,应该分散转移外包,你们只进行监管,防止出千赖账,然后收租和抽水,不直接插手运营环节。不要忘了,你们和我们不一样,搞不好是要蹲大牢的。”
谭啸龙脸色一灰,笑得很大声。“我们地方的关系是花了大气力打点过的,只是要小心,明面上就是商业综合体……”
“我听到的内部消息是,“黎博士凑近了说:“未来中央可能会划出一块新的经济特区,尝试发展娱乐博彩业。”
“就像澳门这样?”谭啸龙问。“那不就好办了……”
“我不乐观,至少近十年内,你们还是要小心咯,”黎博士站起身,拍着谭啸龙的肩膀:“谭先生,我的建议是免费的。晚上你来我的贵宾室,一起好好玩几把。”
离开圣方济各圣堂后没多久,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把楼越困在了半路。她的草编平底鞋浸泡在雨水里,越走越举步维艰,不仅鞋肯定要报废,脚趾也磨痛了。但她还不想马上打电话叫汤玛斯来接自己。
楼越看着沾着草叶和沙粒的脚,索性脱了鞋子,在拼成波纹图案的石子路上朝对面最近的房子奔去。她跑到一排葡萄牙风格的低矮房屋下,在窄窄的屋檐下躲雨。但雨还是很大,随风刮来,扬得她身上越来越湿。她回头寻找庇护,只看见一扇半掩的门,外观凋敝得可疑。
走近一看,那上面还挂了一个黯淡的手写招牌,上面隐约可见一些很长的单词,像英语又像葡萄牙语。这个招牌的隐蔽性和语种的局限,都显示出主人根本不在意客流量。
被好奇心驱使着,楼越掀开珠贝串成的帘子走到屋里,满墙挂着彩线地毯,光线很暗,她试探地问:“有人吗?hello?”
没人应声。她正要转身离去,一个老妪出现在她面前。看长相大概是个葡萄牙裔,棕色的皮肤像揉皱的牛皮纸,头发浓密而干枯,一半盘在头顶一半披在肩后,像某种酋长戴的装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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