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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军中,温言把红山果交给寒酥拿去清洗,她在帐中开始研究制衣。
沈确的里衣,很多都有了磨损,她想亲手给他做几件。
来时不知也没能想到,只好去买布。
寒酥教会她后,开始熬糖,做糖葫芦,焦糖的香气扑出后,寒酥拿木签子签起的红果子往糖汁里裹上一层,再放到木盘中。
一串接一串整齐放好,全部做好后,拿去放到外头冷冻。
温言做的第一件里衣,线逢的歪扭,手指也被扎了好多针,她不好意思这种残品给沈确,又开始做第二件。
寒酥做在一旁吃糖葫芦,看着她缝衣,每当有帘子响动时,两人立即交换手中物。
等温言做出满意的一件里衣时,两匹布也只剩下半匹,那些残次品,她改成了巾帕。
她第二次去镇上,不止买了布,还买了羊绒线。
绒线可以织很多东西,几天后她织出了件没有袖子的绒线衣,还有条绒线毯子。
当温言搞惊喜礼物送给沈确时,他装出了吃惊,温言都不嗑瓜子睡懒觉了,他能不搞清楚她做什么吗。
温言让他试衣的时候,他二话不说脱光,把她拉进被窝试。
他把这暖衣穿在了身上,会故意露出一点,引来旁人问,又装作平淡说娘子手织的。
季应祈扒他衣看过摸过,酸溜溜的说他也想要,这绒线衣保暖又轻便。
沈确的帐中,寒酥在给季应祈量身,温言记尺寸,被他念的烦,沈确让侍女给他织一件。
量完身,季应祈自来熟的拿了一串插着的糖葫芦,来到沈确身前,和他嘀嘀咕咕起来。
视线低下去的时候,看到他腿上盖着绒线毯子,立即嚷着他也要,自己老寒腿需要。
等这个强盗看到沈确的绒袜,又抢去了一双。
沈确念了他许久,袜子温言做的,心疼她的手
温言倒是大方,不甚在意,既然他也缺衣,就让寒酥也给他做了几套里衣。
寒酥制衣还要忙着与人周旋,人有点虚,温言体谅她熬夜,这外出吃冷风的跑腿活,她去了。
三品云麾大将军的帐前,自然也有人守卫,温言才靠近,就看到几名军医急匆匆进帐去。
等她亮明身份进去,看到季应祈背部中箭,他嘴中咬紧了巾布,军医拿匕首在受伤位置割开皮肉,好不让箭头倒钩。
疼痛的冷汗从他脸上冒出,拔出铁镞,立即止血。
带血止住后,军医又开始缝合伤口,整个过程,季应祈都是咬牙在忍受。
温言不是没有见过受伤,这么直观看到治伤,单看着就觉得很疼,她有些出神的想,这些军中人,应该被帝国好好对待。
他们不是在为个人利益出生入死,而是在保卫帝国。
无法想象,他们需要多少次从鬼门关活着回来,才能加官晋爵。
她开始思考女帝重文轻武会带来的后果,现在看不到,但是十年,二十年,五十年后呢。
军医治疗完又离开,加紧去治疗下一个。
季应祈套了衣,开玩笑问温言是不是很可怕,
“你受伤了都不卧床休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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