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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言站在远处,看着人群中,神情坚毅又冷漠的季应祈,他继何家恩人后,又成为了镇上的恩人,若是没有他的提醒,这熊恐怕会伤害许多镇民。
今晚遇害的人家,并没有开门,是这熊翻墙进去,啃噬了一屋三人,血淋淋的肠子被拖了出来。
这一晚,镇民们兴奋的回了家,去除了一害,那头死去的熊,先留在何家,明日再分。
季应祈洗净手后进屋,看到温言坐在暖炕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回神,吓傻啦。”
季应祈的手在她眼前晃,温言拍开他的手,自己卷了被子,离他远远的。
“怎么啦,你在生气。”
季应祈凑过去,连被带人一起抱住,不让她动,
“你放开。”
“你不说就不放。”
“无赖。”
“大小姐啊,求求你快点告诉我为什么不高兴了,嗯?”
“少来这一套,你要是再晚来一些,我都进熊肚子里了。”
“那人家的命也是命,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反正我不重要,你走开。”
“天地良心,我可是跑过来的。”
温言挣扎的不想进他怀里,无奈这人力气大,箍紧了她。
隔天,除熊功劳最大的季应祈先挑选,他要了整张熊皮和一个熊掌,别人觉得他要少了,想让他再多要些,他只说够了。
昨夜出力杀熊的人都分到了东西,何善要了熊腿,何母要了熊胆。
何母在院中帮季应祈鞣制熊皮,温言在一旁围观学习,何母操着方言在和温言交谈,她在夸温言眼光好,选了个好男人,问他们成亲多久了,有孩子没一些家常事。
温言胡说八道,说他们有个三岁的孩子在家中,她和季应祈来这里看望驻军在这里的亲人。
季应祈从外头回来,温言塞给他一个拨浪鼓,说是何母送的。
何母朝他们两个用方言说留那么小的孩子在家罪过,这个是送给他们孩子的礼物。
手中的拨浪鼓,是何母亲手做的,原本是想给何夏留的,但她迟迟没着落,都用不到。
黑色的木柄上,刻了平安的符文,两张鼓面是牛皮制的,铜钉整齐围了两圈。
两根线垂挂的有两颗重量不同的小珠球,控制好手劲,可让珠多弹,这个拨浪鼓弹出来的声音有好几种。
季应祈向何母道谢,赠送拨浪鼓,有祝平安康乐之意。
何母笑着让他们再多生几个,父母长得这么好看,以后孩子们肯定也都好看。
“话可不能这么说,又不是猪,一个顶天了。”
温言觉得这种多子多福的朴实想法,很有必要反驳,在何母笑呵呵的目光下,季应祈勾着温言的脖子走了,不让她再胡说八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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