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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疯子和钱面前,他毫不犹豫的舍弃钱。
对!疯子,这孩子就是个疯子啊!
刚刚他们还以为可怕的是旁边那个成年人,现在才发现,最可怕的分明是眼前这孩子啊。
旁边那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这孩子压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
仨人都被吓着了,七手八脚的掏钱,往一块凑了凑,发现只有七十三。
贼仨捧着钱,摆出可怜巴巴的表情看向凌寄,“我、我们凑起来只有这么多……”
结果,凌寄的表情还是那样,甚至没打算跟他多说一句话,只是突然抬脚,对着贼仨踹去。
贼仨一见,凄厉地喊道:“有,我还有!我想起来了,我还有!”
说着,贼仨低头从兜里摸出了刀片,赵明明一见,当即瞳孔一缩,一个高踢腿,准确踢在贼仨拿刀片的手上,贼仨吃痛,刀片一下飞了,赵明明一伸手,把落下的刀片直接捏在手里.
他眼神犀利的看着贼仨,”你想干什么?!
“误会,真是误会!”贼仨的散魂飞了两魂,急忙解释:“我、我这里有钱,但是针脚缝的密,必须拿刀片才能割开。”
赵明明看向另外两两人,那两人心中一凝,急忙把刀片主动掏出来。
赵明明拿到刀片,检查了一下,刀口锋利,一不小心就会割伤自己的手。
赵明明让其中一人帮贼三割开针脚,靠近衣领位置的一个缝隙里,果然藏了十块钱。
这里藏钱,是出远门扒手最后的退路,预防万一出门在外一无所获,还能用有钱买食物和回家的车票,不至于因为没钱流落街头后或者饿死。
从某种程度来说,用到这个位置的钱,就意味着扒手最后的底线被突破了。
不到万不得已,这位置的钱是绝对不会动的。
贼仨想到此,眼泪鼻涕连带着脸上的水都往下流,他干啥要因为别人的事,把自己弄成这样了?
贼仨掏出一个折叠成小正方形,还被压得十分平整的小纸片,展开正事十块钱的大钞,凑到刚刚的那些钱里,凑了八十块还结余三块钱。
他哆嗦着手捧到凌寄面前:“八、八十!”
凌寄抬了抬抬眼皮子,赵明明拿过去数了数,对凌寄点头:“正好八十。”
凌寄说:“你们可以走了。”
贼仨跟同伴一听,如同得了敕令,连滚带爬的跑了。
年糕儿怀揣二十块的巨款,跟在她妈后面走着,心里惴惴不安,她这钱要怎么跟她妈解释呢?
回到家,她把抱着苹果放下,年糕儿转了一圈,没有找到她爸。
年文景不在家。
丁秀看着小闺女,“年糕儿,你帮妈妈把骨头洗一洗,再往锅里添些水,切两个姜片进去,煮猪骨头,妈妈中午用骨头汤给你跟爸爸下面条吃。”
年糕儿抱着骨头在盆里洗,又放到钢笼锅里,盖上锅盖,拔开煤炉子的透气盖煮汤。
年文景差不多时间回来了,他满脸都是兴奋地看着丁秀,“丁秀,窑厂最近接了个外地的大订单,他们把八百个瓦托交给我们做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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