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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知青绝大部分去了井下工作,每天从矿井出来,也和其他老矿工一样,只有两只转动的眼睛和张嘴可见的白牙。他们下班直接去了大澡堂,洗干净了才回宿舍,开始弹琴放唱片,唱歌跳舞。
女知青同意分配到焦厂运料和烧火,戴着头巾和口罩,手上也是厚厚的手套,虽然是户外工作,可焦厂的浓烟一样熏得女知青的口罩嘴巴鼻子的地方黑黑的。下了班,只要洗了脸,换了衣服,女知青顿时恢复成靓丽的风景线。
知青的到来,让煤矿所有的人都兴奋了起来。毕竟知青都是年轻人,爱说爱唱爱跳,逢年过节的时候,成了煤矿最热闹的时候。
八一建军节,会有其他单位的上来和煤矿的小伙子篮球比赛,这时候赛场上的知青们个个帅气十足,围在球场周围的大人小孩无不在为自己的球队鼓掌喝彩。煤矿的小伙子们很威武,成了总厂的冠军,还代表总厂去参加市里的比赛。
这群知青里有宋师傅的儿子宋林。这个帅帅的大男孩,当时只有19岁。16岁去当知青,19岁返回煤矿。但他返回来的前一年,宋师傅调去了巴伦台的当副厂长。宋师傅本来可以直接把儿子留在巴伦台随便安排个工厂当技术工人,但从不谋私的宋师傅没有管老大宋林,听任上级部门的安排分到了煤矿下井。
母亲知道宋林是宋师傅的大儿子,对他格外照顾,平日里家里有好吃的,改善伙食都会叫他来家里。这个大哥哥也格外勤快,还特会做饭,每次到我家吃饭,都会打来食堂的很多碗米饭或白面馒头。
献血
1979年的春节空前热闹,知青们排演的各种文艺节目就像一场饕餮盛宴,让基本没有文化生活的矿上活跃了起来。
大礼堂座无虚席,有很多人来晚了只能站在走道里。独唱、合唱、舞蹈、诗朗诵,赢得阵阵掌声。年三十矿上所有的人都在大礼堂里,过的别有意义。
那时候就觉得知青好厉害,没有他们不会的,没有他们不懂的。于是喜欢上去知青宿舍玩。
我们几个小伙伴喜欢去王大头的宿舍,他和他哥哥一个宿舍,两个人都在井下上班。他们兄弟两,一个会拉小提琴,一个会谈吉他,他们的房间还放着一个老式留声机。我每次去就盯着留声机看,挨着留声机的就是一张张红色的唱片。
也就是那个时候我爱上了唱歌,之后更多的时候是跟在邻居谢叔叔的二胡下唱着《我爱北京天安门》。可母亲却觉得我唱的非常难听,甚至说我是在“震飚”,只要母亲在,我就不唱,没有她在,我能一口气唱遍自己会唱的所有歌曲。谢叔叔也乐意陪着我一首接着一首的伴奏,这也算以后我去参加通俗歌曲大奖赛的启蒙吧。
夏天的时候母亲趁自己休息,带着我们三去山上网蚂蚱。蚂蚱是山上的一种昆虫,太阳越大,这种虫子长的越肥大,大人们都带着孩子们上山抓蚂蚱。最开始真的是用手抓,一个一个的往空酒瓶子里装,装满一瓶再装下一瓶。中午的饭很简单,一瓶水、一个馒头、或者一根黄瓜或者几个西红柿。母亲在供应站工作,黄瓜西红柿对我家来讲都不孙什么稀罕之物。
后来不知道是那个大人发明了网子,一个铁圈,铁圈上绑一根木棍,铁圈边上是用纱布做的一个长型的大袋子。纱布透风,拿着木棍跑起来,风就把纱布袋子撑得大大的,地上的蚂蚱就霹雳啪来的往里面蹦。这样的速度简直是快的不得了,有时候,一网子下来,可以装满两个酒瓶子。这时候酒瓶子就变成了塑料袋,或者布袋子。能跑的人,一天下来能网半个面袋子那么多。
拿回家的蚂蚱再用开水烫一下,之后晒在屋顶上,干了就收起来,等到冬天给下蛋的鸡喂,母鸡一样一天一个大鸡蛋。
家家户户养鸡已经成为习惯。我家也是养了十几只鸡,还有三只羊,七只小鸭子。
母亲整天带着我们不是网蚂蚱就是挖蒲公英,那时候蒲公英是拿来洗干净剁碎拌上鸡饲料喂鸡的喂鸭子的。
这个暑假,发生了三件事。
先是女知青在焦厂上班,装车的时候,被倒下来的焦炭砸伤了,伤在腹部,流了很多血。矿上的喇叭里不停的号召:“各位同志们,我们最可爱的知青同志,在焦厂工伤了,出血严重,需要献血,愿意献血的同志们,请主动到小会议门口前集合。”
这个号召一直响了半个多小时。到了晚上,我正在外面和小朋友玩捉迷藏呢,姐姐哭着找了过来,对我说:“你还玩,爸和妈又打架了。”
我等着姐姐提心吊胆的回家了。我们最怕父母吵架打架,父亲和母亲吵架几乎不高声喊叫,而且两人经常是半夜吵架,如果是白天吵架,他们会把我们关在外屋,把里屋的门关起来,他们在里面吵架。我们除了在外屋哭着拍打门,喊叫着:“爸爸妈妈不要吵架,爸爸,不要打妈妈。”经常是我们的喊叫声引来邻居薛琴阿姨和谢叔叔,帮着调停父母之间的战争。
父亲很有意思,只要打开门,看到外人,他会像没事人一样,笑着和人家说话,或者抱着弟弟就出去串门了,留下母亲给薛琴阿姨哭诉自己的委屈。
这个晚上他们打架究竟是为啥?姐姐说:“妈要去献血,爸不让她去,两人吵起来了,最后打起来了,妈的头发都乱乱的。”
我跟着姐姐回到家,战场已经是收尾了。母亲坐在卧室门口的椅子上发呆,父亲在另一侧的椅子上抽烟。
“我给你讲,你的身体弱,不适合献血,你非去,万一身体有个啥,三个孩子咋办?”父亲气呼呼的扔了烟头,在地上使劲踩着。
“大家都去了,我也要去,那么多人献血,一人只抽200毫升,没有关系,女同志造血功能比男同志好,啥也不会影响的。再说,人家那么年轻,还没结婚呢就这么大的工伤,我们应该去救人家。”
两个人显现已经过了剑拔弩张的状态,开始事心平气和的说话了。如果不是母亲一头乱发,我根本不相信家里刚才发生了战争。
“你也是预备党员,怎么思想这么落后,你这样谁还敢批准你入党?”
“别扯那么远,这是两码事。反正我不同意你去。”
“落后分子,如果是战争年代,你一定是叛徒。”
“叛徒也是你逼的。”
晚上我们睡着了,半夜母亲找不着了。她还是半夜自己走路去了总厂医院,很遗憾,母亲去的晚了,人家需要的a型血已经够了,母亲是o型血,父亲是a型。
等第二天母亲跟着车回来,早有人给父亲说了,母亲没献成血,父亲也没说啥。原本是在家着急了多半个上午。因为早上起来,发现母亲不在,父亲就猜到了,这个时候追已经来不及了。
第二件事,是我家的三只羊丢了,估计是跟着哈萨克牧民的羊群跑了,父亲让我去找羊,说我熟悉山里的路,因为父亲几乎每次上山才蘑菇都必须带我。
我进山里找羊,翻了一座山又一座山,我家三只绵羊影子都没有。大约过了中午,天开始阴,我赶紧往回家的路跑。
最后一座山翻过去就是家了,雨下大了,瓢泼大雨,瞬间将我淋个湿透,我湿湿的回到家,脱掉所有的衣服,钻进被窝,还没等母亲的姜汤熬好,我就开始发烧了。
母亲埋怨父亲:“你也真是的,让这么小的娃娃去山里找羊,不见了问几个附近放牧的哈萨克牧民就知道了,干嘛让二妹去淋雨,你不知道她的小身板经不得这些啊。”
“我就是说让她去找找,谁知道这孩子实心眼,跑了这么远,如果不是下雨,估计还不回来呢。”
“你还得意?二妹发烧了,你摸摸,晚上再不退烧该背去卫生所打针了。”
我从小就特爱感冒,一感冒准发烧,发烧不仅吃药,还要打针,那时候基本都是打青霉素,还要做皮试。打针的次数太多了,我的屁股蛋上肌肉打死了,硬硬的两个窝窝。所以,我见了打针就怕,宁愿吃药,再苦再大的药片我都吃,只要别让我打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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