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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阿姨按苏阳口味精心准备的晚餐热了又热,早已闷失了原味,也就剩锅鸡汤还能喝,最嫩的鸡腿肉撕成小条,汤里下了把极细的银丝面,配一碟小青菜,好味又易消化,正适合苏阳现在吃。
小白回来后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叭叭,好吃吗?明天我也想在床上吃这个面。”
苏阳还没说什么,从楼下客卧放好洗澡水上来的余渊抢声:“不可以。”
“啊?”小白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原因,想不出来,苦恼地问:“为什么叭叭可以,我不可以?”
余渊嫌他动作慢吞吞,扛起来就走,“没有为什么。都十二点多了,快些去洗了澡睡觉。”
“可是,我为什么不在大浴缸洗澡呢?”三楼父亲卧室有个大浴缸,小白看过的,大得够他游泳,早就心痒痒想试了。
余渊惦记苏阳,一心只想快些完成任务把儿子哄睡,随口回:“哪来这么多为什么。”
不然以后做什么需要打马赛克的事时,联想到儿子泡澡玩小黄鸭,画风过于割裂。
小白不假思索:“因为叭叭说你什么都知道,我才问你为什么。”
前言不搭后语,也只有苏阳能跟他对上频道。
“…………”余渊彻底失去跟儿子沟通的耐心,几下帮他脱掉衣服,丢进满浴缸泡泡中,“洗快点。”
小白坐在浴缸里跟他大眼瞪小眼,很无语地说:“没有小黄鸭玩具,我怎么洗澡。”
余渊没办法,只得从口袋摸出一只,咚的扔进水中,“最多玩十分钟。”
心想闲着也是闲着,又问儿子:“你爸爸都怎么跟你说我的?”
小白看着一只小黄鸭,眨眨眼:“一只鸭宝宝太孤单了。”
“少来。”话虽如此说,手已再次伸进口袋,摸出另一只稍大的扔进浴缸。
一大一小两只小黄鸭浮在绵密泡泡中,小白仍旧不满意,可怜巴巴道:“可是……鸭宝宝怎么能只有一个家长。”
“……”余渊丢进最后一只,“现在满意了?可以说了?”
一家鸭在浴缸里整整齐齐。
“叭叭说父亲你十分博学,读过很多很多书,功课棒,什么事情都会,什么道理都懂,让我长大跟你一样。”可明明自己刚才连问两个为什么父亲都没答上来呢,小白注意力从塑胶鸭上移开,懵懂地看向余渊,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那我能再考考你么?”
他的眼神跟苏阳如出一致,透亮、纯粹、天真,有时又是天马行空般懵懂。
余渊心软一瞬,温和地笑:“就你还考我?那问吧。”
小白想了想,一本正经出题:“你知道阿忠晚上给我看了什么动画片吗?”
“……不知道。”余渊忍住敲儿子的冲动,“这种问题让人怎么回答。”
“啊?那好吧,我换一个。”小白垂首,勉为其难又想了想,问:“那你知道晚饭我
海市的冬天总是阳光充沛,午后洒满金色光线的卧室里,小白无聊地在地板上滚来滚去。
苏阳陷在软枕中,笔尖沙沙划过,一只q版奶狐狸也在纸面上打着滚。不知不觉,空白页所剩无几,涂鸦本里的内容逐渐由建筑变成大小狐狸日常。
一时兴起,他点开先前耿乐强烈要求注册的平台账号,将这副涂鸦发了上去。
苏阳放下手机和画本,伸了个懒腰,睡过回笼觉其实早就感觉好多了,又被强制在床上歇了大半天。这会儿实在躺不住了,掀开绒被起身。
恰好余渊端着果盘进来,托盘上两只精巧的骨瓷碟,银色复古水果叉下垫着纱质方巾。罗阿姨和一众帮佣都被放了三天的假。从清晨起,偌大的榕园就只有他们两大一小,一日三餐自然都落到了余渊肩上。
小白终于肯从地上滚起来,“我也要吃,我也要吃。”
话音刚落,口中已被塞入一颗青提。
刚吃过午饭不到一小时,又是红茶曲奇又是水果的,苏阳心道这是养猪呢,也就儿子这样一刻不停地动才消耗得掉。“天气这么好,出去逛逛吧。”
小白含着青提模糊不清地跟着附和:“嗯嗯,天气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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