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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是迫于大嫂的银威,没胆子出去鬼混,加上他的狐朋狗友也迫于大嫂银威不敢同他来往,这才不得不窝在家里看铺子。
庄氏:“……”
她姑父确实不成器了些,但她姑父到底是她的长辈,如何也轮不到她一个当侄女的小辈来管教?
简直是太不讲规矩了。
宋时桉见母亲一副震惊模样,淡淡道:“母亲,红叶镇那种小地方,风土人情与跟咱们京城不同,娘子处事并无不妥之处,红叶镇的人都对娘子交口称赞呢。
您若不信的话,只管问三妹妹便是了。”
庄氏当然不信,她抬眼看向宋时音。
宋时音嘴角抽了抽,大哥你撒谎就撒谎,干嘛还要把我拉下水?真是太不地道了!
心里这般想的,嘴上她却立时点头道:“对啊,大嫂在红叶镇乃至红叶县的名声都极好,不管是认识她还是不认识她的,没一个说她坏话的。”
这也不算撒谎,的确没人说大嫂的坏话,因为他们不敢,怕事后被大嫂打上门算账。
庄氏斜了宋时桉一眼,又倒回来斜了宋时音一眼,冷哼一声:“你们兄妹俩就合起伙来蒙骗我,纸包不住火,总有一天会有露馅的时候。”
姜椿笑嘻嘻道:“那又如何?反正夫君已经是我的人了,生米煮成了熟饭,母亲您忍心拆散我们小夫妻嘛?”
庄氏吐出一口气来,没好气道:“我没那么闲玩棒打鸳鸯的戏码,但是你惹出来的事情,回头被人找上门来,你自己去登门赔礼道歉,别指望我替你出面!”
姜椿哼笑一声:“赔礼道歉?想得美,要说赔礼道歉,也是张氏这个先说我夫君坏话,后手贱先对我动手的罪魁祸首向我道歉!”
不等庄氏开口,她就再次申明自己的立场:“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庄氏:“……”
宋时桉也冷冷道:“先撩者贱,张氏惹到我娘子这个硬茬,被打也是咎由自取。
张家不找上门来就罢了,若是敢找上门来,我倒要先跟他们算算张氏说我坏话的帐!”
宋时音哼笑一声:“来啊,她们家的女眷,来一个嫂子打一个,来一双嫂子打一双!”
姜椿白了宋时音一眼,笑骂道:“你这家伙,看热闹不嫌事大是?”
庄氏见他们几个嘻嘻哈哈的,压根就没当一回事,无语道:“张家的女眷找上门来倒算是好的,就怕她们不找来,回头撺掇哪个御史参桉哥儿一本,说他纵容妻子殴打官眷。”
谁知这话竟把宋时桉给逗笑了。
见屋内众人都看过来,他抬袖轻咳一声,收敛神色,一本正经地说道:“让他们参呗,儿子一个当人赘婿的,还能管到妻主头上不成?就算是皇上,也不能逼儿子这个赘婿倒反天罡?”
庄氏:“……”
说得好有道理,她竟然没法反驳。
连她都如此,要是这番话被那些朝臣给听见,又该是如何得震惊跟无语,却又半个字都反驳不得?
这么想想,她竟然有些期待了……
但面上她还得维持她当家太太的威严,做出副不耐烦的模样,朝他们几个摆摆手:“行了行了,我累了,需要歪一会儿,你们该做甚做甚去,别在这里吵我了。”
姜椿跟宋时音对视一眼,姑嫂俩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看来这一关是过去了。
姜椿觉得庄氏这个婆婆其实还挺大肚的。
这要是换了旁人,儿媳妇干出如此“丢人现眼”的事情来,肯定要狠骂一顿,然后将人罚去跪祠堂了。
姜椿决定以后对这个婆婆好点,得了甚好东西,就分她一份儿。
想到这里,她停住才要迈出东次间的脚步,转头问姜氏道:“母亲,上回儿媳给您的红枣您尝着如何?若是尝着好,回头我再叫人给您送点来。”
庄氏没好气道:“要甚红枣?我一天被你气得气血上涌好几回,不用红枣就气血充足。
你要是真孝顺,就少干点糟心事,少气我几回,我就阿弥陀佛了!”
上回她可是给了三斤红枣呢,自己又不是拿来当饭吃,哪可能这么快就吃完?
姜椿只当没听见庄氏的话,自顾道:“哎呀,红枣配银耳炖银耳红枣羹最补气血了,正好我那里还有些上好银耳,回头我让人给母亲送一包过来,您记得让人给您炖红枣银耳羹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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