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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笳坐了起来,她唇上的口红已经全花掉了,微微喘着气说:“……回去么?”
“等不及了?”周濂月轻笑。
他拿灭烛器将所有蜡烛都熄了,而后搂住南笳的腰,一把将她扛了起来。
南笳提醒:“东西不收吗?”
周濂月拉开了车门,“不用管。我叫人来收。”
车开回到别墅了,上了二楼,南笳将周濂月往书房推。
他们一边接吻一边互相解开对方的衣服,又被绊得一起跌倒在地毯上。
还没到烧壁炉的季节,是唯一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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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加之累到极点,南笳第二天睡到上午十点半才起,周濂月自然早就走了。
她到楼下去叫厨师给她煎了两个单面熟的蛋,一边吃一边给周浠打了个电话。
周浠约她下午逛街,再一起吃晚饭,餐厅她已定好,周濂月也会去。
南笳下山,顺道去解文山那儿拿了他准备的生日礼物,回家跟南仲理打了个电话,又休息一会儿,就出门去跟周浠回合。
周浠送给她一对红宝石耳钉作为生日礼物,在周浠坚持之下,她当场就戴上了。
两人没逛店,找了家清静的咖啡馆坐下聊天。
周浠笑问她:“我哥送了你什么礼物?”
南笳笑说:“没送。”
周浠傻眼,“……一点表示都没有吗?”
“也不是吧。昨晚上去野餐了。”南笳说着自己笑了,因为听起来跟小学生秋游一样幼稚。
哪知道周浠却顿了下,略有几分严肃:“去哪儿野餐?”
“山上。他说你七岁生日的时候也是跟家长野餐。”
周浠一时脸色复杂,“……那是我妈妈还在世的时候,陪我过的最后一个生日。”
南笳一愣,“抱歉……”
“不不……这没什么,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主要……那天其实,我哥没跟我们去。”
“为什么?”
周浠低着头,不安地折弄着手里的餐巾纸,“……他被父亲罚禁足。前一晚他们好像吵过架,吵得还很凶。但我那时候太小了,不记得他们为什么吵。我记忆中……父亲对我哥一直很严苛。”
南笳没有作声。她觉得这不是她应该听的。
周浠继续说:“我真的好傻,野餐回来之后我还一直跟我哥念叨,说晚上蜡烛点起来,山上的风景好漂亮,只是可惜他没有去……我从来没想过,他是不是其实一直很介意这件事。”
南笳不知道该说什么,“兴许他没想那么多。”
“不是的啊……”周浠的表情仿佛是要哭了,“我记事起的每一次生日,只要是在外面过的,他从来都没有跟我们一起去。”
所以……周濂月昨晚这行为,究竟是为了单纯复刻周浠描述的美好场景,还是于他而言,是在变相地弥补遗憾,抑或……意难平?
周濂月这样的人,会有意难平这种情绪吗?
南笳如坐针毡。
于她而言,周濂月从来是封闭的,他没有对什么东西表现过明显的强烈的好恶,没有软肋,没有脆弱,更没有普通人的情绪化。
以她和周濂月纯粹到不能更纯粹的关系,窥探这段隐私已经过分越界了。
南笳伸手,握住周浠的手,“浠浠,和我说这个不合适。你了解周濂月的性格,我知道得太多他会不高兴,请不要让我为难。”
周浠冷静下来,抬眼“看”着她笑了一下,“笳笳,你的性格真的是很典型的土象星座……你好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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