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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祁用清水拍了拍额头,接过冰棍咬了一口。
冰凉的触觉让她感觉又重新活了过来。
教学楼外的刺耳的蝉鸣知知叫着。
炙热的盛阳仿佛把空气都晒得扭曲,热浪下让人困意十足。
夏清清凑过来,俯身在栏杆上问:“许祁你刚做梦了?吓我一大跳。”
“还说呢,”许祁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见我睡着也不叫我一声,差点就死定了。”
夏清清无辜地吐了吐舌头:“我还没叫你?我笔帽都要戳烂了好吧。”
许祁伸手揉了揉左臂外侧,难怪从刚才就觉得有些隐隐作痛。
自己怎么会睡得这么死。
揉完手臂,她摊开手掌,觉得有些怪异。
这是什么?
许祁搓了搓眼睛,朝着手心处细细看去。
一颗墨黑色的菱形印记不知何时出现在掌心中央,像一颗黑痣。
她连忙打开水龙头去擦拭,可怎么洗都洗不掉。
夏清清瞧见她慌忙的样子问:“怎么了?”
许祁将手掌放在对方面前说:“清清你看看,这是什么?”
夏清清仔细甄别一小会儿,没当回事儿说:“长痣了呗,还能是啥。你这叫掌心痣,有福气的人才长呢。”
许祁记忆中自己手心可没有这颗黑痣。
是新长出来的吗?
搓洗了半天也搓不掉,许祁只好抬着手放在眼前,借着阳光打量它。
好奇怪的痣。
怎么会是这个形状。
“说说,”夏清清好奇地问,“你刚才都梦见什么了?能睡这么香。”
先前海底深渊与深海鲸的画面没由来地充斥进她的大脑,让许祁没忍住颤抖了下。
原来那是梦境。
但那……可真是逼真。
许祁差点以为自己死过一回。
“没梦见什么。”
甩了甩脑袋,许祁将骇人的画面甩出脑海。
她随便找了个理由岔开话题,继续谈论这场诡异的梦让她瘆得慌。
“对了,先前数学老师点上去的那位男同学是谁啊?”
“周禹京啊。”
夏清清睁大着眼睛兴奋道:“别说,他可还真厉害,那道题连我都没找到思路,他上去咔咔两下就给解开了。”
“你没瞧见,”夏清清酸溜溜地说:“周禹京答完后,麻花辫老师的脸上跟开花了似的。”
“周禹京?”
许祁重复了下对方的名字,想要和先前黑板前解题的背影联系起来。
“我怎么感觉以前没见过,才转学来的?”
“拜托,分班后就和我们一个班的,你这脸盲能认得谁?”夏清清白了一眼,许祁这大大咧咧的生活方式,她也是受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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